這場戲劇是什么
又要出演怎樣的不幸
江戶川亂步還沒想出來,福澤就說道“真正的方法她已經在執行了。”
江戶川亂步驟然睜大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答案近在眼前。
江戶川亂步按死心里的退意,目光如炬地看著福澤,生怕自己錯過任何一句話。
福澤的聲音仿佛是沉重的火焰,劃破夜幕。
“賑早見的力量很強,但并非沒有代價。長期、大量使用異能都會給她的身體造成無法挽回的負擔,而她知道這一點,她正是知道這一點。”福澤說,尾調帶著隱隱約約地顫抖。
他保守的秘密太沉重了,沉重到堅毅的武士說不出口。
“所以她才就著這一點,從六年前她以代價戰勝兩名超越者奪走荒霸吐開始,再到劈開橫濱近海”
還沒說完,江戶川亂步就已經從喃喃自語陡然升調,咬著牙分析接話,聲音接近吶喊“為了武力震懾,通過大型作戰層層盤剝自己的戰斗力,給予各方勢力最篤定的信息探查,用最合理的方法暗示給予所有人最平和順暢的心理準備。至今為止,哪怕是她的敵人也明白的一件事”
“港口afia之主身體孱弱,疾病纏身,命不久矣。”
平靜的。
死得其所的。
江戶川亂步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回過頭,不可置信地望向港口afia總部的方向,月下大樓聳立,猶如天幕下漆黑的剪影。少年頓時渾身上下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徹骨的寒意要把他拖進無底深淵里。
“讓夏目漱石站到對立面控制住最容易在她死后翻臉的面;升任森鷗外為首領直屬干部以順位的合理性接任她的龐大帝國。”
“權利下放的干部制度、和異能特務課的合作”
江戶川亂步胡亂推理著每一個環節,明明很清楚自己嘴里說出來的是什么,卻感覺一個字也聽不懂,更不想懂。
他心口卻好像被什么東西拽著,鈍痛從聰明的大腦沿著經脈一寸一寸傳到心臟,尖銳的慌亂穿過耳膜,耳鳴刺痛了感官,指尖發麻好像在滴落鮮血。
這種鈍痛遲滯了思考,亂步的思緒一片模糊,就像在一片空白里胡亂揮手,怎么也抓不到重點。
他抬不動腳,就像被拋進無邊無際的海底深淵,全身沉進冰冷的海水里,冷到血液都凝固。
江戶川亂步僵硬地問天才的自己
寧寧這樣是在做什么
尖銳的刺痛把少年從一片慌亂和混沌里提出來,江戶川亂步僵硬地看著自己的手,緊扣皮膚手掌已經用力到泛白,乍一下松開,血色才慢慢回暖,而手心的月牙痕跡已經壓出了血痕。
亂步試探性的蜷曲指尖。
發現手指不聽使喚,好疼。
錐心的痛。
他看向福澤,卻發現福澤也在看他。
男人沉默地聽著,沒有反駁江戶川亂步口中任何一句推測。
這無疑是一種肯定。
肯定得少年眼眶發紅,喉嚨刺痛得要溢出血來。
亂步張了張嘴,吐出的聲音干澀沒有音節,明明噴涌而出的是不敢相信的問句,卻滯澀地像是一句陳述。
“大叔。”
少年蠕動嘴唇,天才的頭腦得出結論,緩慢吐出“她在慢性死亡,是嗎”
“是。”
“或者說,是在自戕。”
“從一開始就是。”
從始至終,每一個人面對的都是正在死去的賑早見寧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