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何天的手輕輕一揮,原本沒入上方法陣的精血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的召喚一般,立刻開始躁動起來。它們在陣法中翻滾、涌動,似乎想要掙脫陣法的束縛,重新回到何天的體內,就像一群渴望自由的小鳥。
相宇見狀,額角的青筋瞬間暴起,就像一條條蜿蜒的蚯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就像一張被暴風雨肆虐過的紙張,顯然被何天的話和舉動激怒了。他猛地轉過身,對著身邊那些早已被嚇得臉色發白的年輕人們怒喝道:“都愣著干什么!誰有備用的資源,星域、精血、寶物,什么都可以,現在通通給我拿出來!”
時間慢慢過去,仿佛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相宇好不容易湊齊籌碼,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就像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他轉過頭來盯著何天,冷哼一聲,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我的籌碼已經齊備了,就算你贏了,五十倍我也賠得起。”
隨著相宇的話音落下,一縷莫名的氣息從相宇的身上被抽離,沒入了上方的陣法之中。那氣息就像一條無形的絲線,連接著相宇和陣法。
\"相宇那邊準備好了?\"何天的虛影在相雅掌心凝聚成三寸人形,那虛影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消散。眉間跳動著與本體同步的殺意,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放心吧,\"相雅扯了扯領口的赤金項鏈,那項鏈上的寶石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我等下全力發動皇族血脈,壓制住神血晶砂,倒是可以控制住蛇人一息。\"她突然湊近何天的虛影,吐氣如蘭,那氣息帶著一絲曖昧和神秘,\"不過你這招'引蛇出洞'也太危險了,相宇那家伙可不是普通貨色。你確定那些沒用的鼠人能夠把握住這么關鍵的時刻翻盤?\"
虛影中的何天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自信和從容:\"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記住,等狡發動領域時再動手。\"
這種領域神通發動的時候,對血脈負擔是最重的。蛇人稀薄的血脈根本不足以支撐如此強悍的領域神通。本質上還是從神血晶砂中借用相柳一族的力量。若是在這個時候搗亂,蛇人狡必然會受到重創。
角斗場內,現場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就像一場即將爆發的火山。
\"買定離手!\"相宇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狂喜,那聲音仿佛是從他的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催動神血晶砂的瞬間,蛇人老嫗狡身上的毒霧突然濃郁十倍,化作遮天蔽日的血色漩渦,那漩渦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
\"去死吧,骯臟的嚙齒類!\"狡的長劍刺入虛空時帶起尖銳的破空聲,那聲音就像一道閃電劃過夜空。毒霧中隱隱浮現出百頭蛇魔的虛影——這是她積攢了五百年的'蝕骨蛇域'。那虛影張牙舞爪,仿佛要將鼠人全部撕碎。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就算復活一百次一千次,最終迎接你們的還是無盡的死亡。”角斗場中的時光束縛被解除,蛇人老嫗狡感受著身體各處重新恢復掌控和那充沛精血之力,立刻迫不及待的發動神通,想要將對面的鼠人全部殺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殺意,仿佛已經看到了鼠人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相天兄,我要開始了,不好意思,調動神血晶砂之力,這是皇族的特權!”相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得意和傲慢。他開始催動體內的皇室精血,蛇人的攻擊立刻犀利起來,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寶劍,向鼠人刺去。
“既然相宇兄說這是皇族的特權,那么作為皇族血脈的我恐怕不會坐以待斃的。”何天也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心。他開始催動體內殘余的皇族血脈之力,那力量在他體內涌動,仿佛一條沉睡的巨龍正在蘇醒。
蛇人的攻勢頓時受挫,但程度卻是極為有限。這神血晶砂摻雜了相柳一族的神血,相宇和何天的血脈都可以對其壓制或是激發。這也是相柳一族控制旁系種族的一種手段,就像用一根無形的繩子牽著他們。
“相天兄,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你要是沒有貢獻出三滴老祖的精血,可能現在還有一戰之力,可惜你已經用三滴祖血來作為賭注,現在的你體內血脈稀薄,哪還有什么贏的可能?”相宇開口說完,周圍的相柳一族的年輕人們立刻傳來的恭維的聲音,那聲音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