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赟啞口無言,后背早已經被冷汗浸透,但仍強撐著辯解:“陛下這,微臣豈敢愚弄您”
回答他的是一陣令人心驚的沉默。
良久,建安帝才叩了叩桌面,沉聲道:“既然鄭愛卿不敢,那就姑且先讓朕來猜一猜吧。”
“是五年前太子初入朝政的有意刁難,還是三年前滁州水患的推卸責任,亦或是一年前逼迫太子娶妻未果的惱羞成怒”
隨著建安帝一樁一件的細數,鄭赟的脊背慢慢的佝僂了下去,直至整個人都伏趴在地上。
對于這些事情,建安帝向來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是看做對太子的考驗,不過沒想到自己的放縱倒是讓這些看不清真相的墻頭草們生了歹心。
于是建安帝此次堪稱毫不留情的批判:“不過在朕看來最惹人記恨的還是一月前設計永嘉和親的得寸進尺。”
不顧對方已經慘白一片的面色,建安帝仍是好整無暇的說道:“鄭愛卿,不知朕猜的可還準確。”
“陛下您早就已經知道了”
鄭赟只覺晴天霹靂。
建安帝起身,慢慢踱步到鄭赟面前,面露不解:“難道在鄭愛卿眼里朕就是眼盲目瞎的昏君形象嗎”
鄭赟看著眼前明黃色的衣擺,心如死灰的叩首:“微臣不敢。”
“是明面上不敢吧,太子再怎么說也是我大夏正統的繼承人,更是朕百年之后名正言順的主宰者,有時候朕真的不明白你們這些人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建安帝并沒有說假話,即使他對太子這個兒子確有諸多不喜,可依舊從未想過要廢掉對方,畢竟再怎么說對方也是自己的嫡長子,身份毋庸置疑。
鄭赟此時已經癱倒在地,看著建安帝毫無表情的面容,面上全是窺得真相后的自暴自棄:“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想不到我等聰明一世,最終還是被您騙了過去。”
建安帝不知道對方又腦補了些什么,只是厭煩地擺了擺手讓暗衛將人拖了下去。
自己平日里總覺得太子少了一份銳氣,沒想到如今永嘉之事倒還激起了對方的血性。
太子,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啊
朝堂上自鄭尚書被莫名的下了大獄后,一時之間朝中但凡與鄭赟扯上關系的朝臣都開始人心惶惶,好在建安帝自鄭赟一事后并沒有表現出要降罪于其他人的意圖,這才讓部分心懷鬼胎的人松了一口氣。
不同于朝中之人的提心吊膽,溫宴初則是有些摸不清建安帝的想法,鄭赟素來是皇帝的寵臣,其妹鄭妃也還算得寵,不知朝中到底發生了什么,竟然使得建安帝對蔡相一黨下手。
不過這些小意外并不值得溫宴初停手,反而更像是一直另類的催化劑,讓人能隱隱窺得建安帝的真實想法。
建安二十一年,大涼背棄盟約再次卷土重來,而與此同時歷代鎮守于大夏漠北的齊王世子擁兵自重,揭桿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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