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您叫我過來有什么事么”
執玉剛跨進正殿就感受到了數道視線一齊落到自己身上,可他卻絲毫不懼,反而鎮定自若的打趣道“這樣一副三堂會審的模樣倒讓執玉有些受寵若驚了。”
從執玉進來后凌虛子就一直盯著他,只見此時對方嘴角噙著笑,縈繞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凌虛子心虛一瞬,但想到了今日眾人的目的又正色道“你真不知道本座今日為何叫你過來”
執玉沉默片刻,抬頭直視著凌虛子的眼睛,淡然道“執玉不知。”
看著對方這副淡定自若的模樣,要不是確有切實的證據,凌虛子差點就要以為自己冤枉好人,無理取鬧了。
于是他又沉聲問了一遍“你當真不知”
執玉依舊不動聲色的拱了拱手道“還請宗主明示。”
對于油鹽不進的執玉,凌虛子心下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先旁敲側擊一番,“你如今膝下的兩個徒弟都失蹤了,你就沒想著去找一找么”
“弟子失蹤師尊卻不聞不問,這要傳出去讓其他宗門該如何看待我宗”說完,凌虛子還故作生氣的覷了對方一眼。
聞言,執玉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若有所思道“宗主原來是這個意思。”
凌虛子理所當然的反問道“不然你以為我是什么意思”
執玉此時已經斂去了面上的笑容,意有所指道“宗主言重了,若論敗壞宗門名譽,還有什么事情可以比得上已經被封印了五百年的魔頭,如今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更諷刺的呢”
“執玉”對上對方那雙帶有幾分嘲弄的眸子,凌虛子厲聲喝道“慎言。”
可執玉只是扯出一抹譏諷的笑,神色越發薄涼起來,“宗主何必緊張,總而言之,那魔頭是我那逆徒放出來的,倒也算是我這個師尊之過。”
“待時機成熟之際,我自會將那逆徒帶回來,絕不姑息。至于白曉曉,執玉心中有數,還請宗主不必憂心。”
還未等凌虛子開口,一直坐在上首未發一言的執青卻突然開口“哦聽執玉師弟所言,看來是有曉曉那丫頭的下落了。”
執玉斜睨了一眼執青,語氣淡淡道“不知執青師兄有何見教”
執青隨手撥弄了一下不知何時垂在身前的落發,眼皮都沒掀就氣定神閑的回道“見教倒是談不上,師兄只是想知道師弟什么時候有空可以將那丫頭帶回來,畢竟曉曉可是執寧師姐留下的唯一的血脈。”最后一句話執青刻意地加重了語氣。
執玉微微瞇起眼睛,臉上的冷漠卻愈發清晰,“執玉自然知道,此事就不勞煩各位同門憂心了,比起弟子的蹤跡,如今魔族蠢蠢欲動的意向難道不是更值得關心嗎”
“執玉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告辭。”言罷,執玉也未管上首眾人的臉色,轉身就走。
可下一瞬,原本還端坐在上首的執霄直接執劍攔住了執玉的去路。
執玉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赤色長劍,意味不明的問道“執霄師兄,你這是何意”
執霄心中沒有那么多彎彎道道,直接一板一眼的問道“曉曉到底在哪”
“執霄師兄何時也這么關心這些俗務了”執玉可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劍癡師兄還有多管閑事的癖好。
執霄依舊一動不動的攔在執玉面前,板著一張臉強調道“曉曉你不能動。”
執玉已經快沒有耐心了,語氣中不知不覺的帶上了幾分陰郁,“我何時說過我要動她了”
“執玉師弟怕不是貴人多忘事,前世不是已經動過一次了嗎”說著,執青從旁繞過執霄也擋在了對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