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擔心藩王謀反。
才貌甲天下又天生驕傲的女帝還沒把區區一個信王放在眼里。
她擔心的是霾的背叛。
因此才有鎮撫司的重新設立。
她在學先皇女帝,要建立一支只掌握在皇帝手中的秘密力量。
所以才提醒他“記著要人情”。
這個人情就是為了擺脫三司監管,顧淮當著三司大佬的面強勢安插死黨做監察使的底氣也在于此。
女帝并不想鎮撫司被監察。
顧淮甚至猜測把伴讀黨全部安排進鎮撫司衙門也是女帝的意思,只不過沒有明說而已。
受寵是真受寵。
也不失一種考驗。
她在考驗“你是否明白我的心”。
如果自己借著鎮撫司各崗位缺人的機會,四處買官賣官大肆斂財,恐怕這個指揮使當不到明年。
“朋友”沒得做,只怕連“邊牧”也做不成。
那位陛下精明著呢。
伴讀黨有特點,無一人是勛貴出身,無一人是七大家出身,伴讀們的父祖輩都是平民或小世家出身。
其中有兩個例外。
云從虎是陛下娘家人,先皇女帝本名云媚兒,淺姨姓云是賜姓,云從虎按輩分是陛下的表侄。
另一個例外是韓不器。
韓不器祖上是七大家之平陽韓氏的旁支,但百年前被平陽長房一脈從族譜中除名,兩家勢如水火。
韓不器之父韓征曾是先皇女帝近衛統領,做了十幾年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
這是個官不大但至關重要的職務,非心腹不可擔任。
皇太女伴讀不是隨意選的。
顧淮融合兩世記憶之后才想明白這些事,這次把伴讀紈绔們全部安插進鎮撫司也算順手推舟。
伴君如伴虎。
走錯一步都有掉腦袋的風險。
時間還早,白日聚眾宣銀已不是如今伴讀黨所為,定下今晚云從虎先做東后眾人散了。
都有公務忙,工作會議晚上再開。
書房里安靜下來。
顧淮感受了一下,意海里多出個能量條,只存儲了一點點負面能量。
看來這些紈绔并不真心懼怕自己這個顧黨領袖。
有必要找個機會殺雞儆猴了。
他默默吸溜貢香舌茶,盤算著是否對唐辰動手。
青云子的召集令要求玄真谷弟子十五日內進京報道,否則視為叛國,計算時間還差幾天。
正思考著是否繼續等,書房角落里的黑影蠕動起來,隨即化成黑紗蒙面女子。
紅袖。
顧淮微笑起身相迎。
卻被走過來的紅袖按回了座位上。
這是干嘛
紅袖已轉到書案前,極為正式地單膝跪下,抱拳道“霧九參見顧大人。”
“”
顧淮忽然明白了,發自內心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這就是女帝說的驚喜。
可惜驚喜并不驚,紅袖已經是我的人了。
這一拜代表著霧九所屬力量正式劃撥到鎮撫司衙門,成了自己的直屬秘密部隊。
“紅袖姐。”他走過去攙扶,想借機捏住那極柔軟的小手卻未得逞,訕笑道“我可是上官了,身為下屬是不是該聽話啊”
“大人請吩咐。”紅袖一本正經。
“把面紗摘下來吧。”顧淮一臉饞相。
紅袖剜過來一眼,“你還是去摘別人的面紗吧。”說著遞出一封請柬。
顧淮詫異道“誰的請柬”
“除了那個銀婦還有誰”紅袖氣哼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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