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殿下,你以為本帥是在跟你商量嗎”
李隆觀冷冷哼了一聲,挺身站起,“五日內市籍送到提督府,否則,別怪本帥不客氣”
一甩袍袖,帶著貼身護衛出屋揚長而去。
閨房里,強撐著魔宮圣女尊嚴的玉芙蓉嬌軀一軟倒在靠枕上,嗚嗚哭出聲來。
李隆觀也要不來的市籍,自己怎么跟顧淮要
這不是難為死個人嗎
“殿下。”
一旁的陰春兒忙上前抱住了玉芙蓉,青澀少女臉龐上顯出不符合年齡的哀容,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年后顧淮來了兩次,每次陰春兒都不得不在黑須道人“陪同”下在院外等候,留下殿下獨自面對那個俊美魔王。
閨房里發生了什么,陰春兒不得親見。
不過也知道顧淮對殿下不止是動手動腳那么簡單。
顧淮離去之后,床榻上總是濕漉漉的,殿下褻褲也丟了,長褲也是破的,小臉兒玉面潮紅滿是羞愧,懶懶的就睡下了。
陰春兒不好多問,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圣女被褻瀆,對于東魔來講是奇恥大辱,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畏死也要考慮殿下安危以及東魔的臉面,眼下總好過殿下被抓進大虞刑部大牢,事情終究尚有一分回旋余地。
陰春兒自然知道所謂“一心一意愛著本宮”是假話,自家殿下怕極了顧淮,只是聽到墻壁里傳出那個聲音小臉兒都會嚇得煞白,哪里能做到命令顧淮做事
李隆觀交代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陰春兒也想不到如今該怎么辦,心中悲苦也跟著落淚。
這時房門輕響,走進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廝。
見陰春兒與殿下相擁哭泣,小廝眉清目秀臉龐上立刻皺起眉頭,童音稚嫩的問道“殿下怎么了”
“陽伯伯”玉芙蓉嗚咽一聲,反而哭的更大聲了些。
陰春兒拭淚講了講剛才的事。
老頭子路上耽擱了幾天,正月十五當晚才趕到玉京,今日算是第一次見到李隆觀。
陽夏兒聽完拳頭砸掌心怒道“干脆老夫舍命殺掉李隆觀和顧淮也算為殿下出口惡氣,你護著殿下逃出玉京城便是了”
稚嫩娃娃臉說出殺氣騰騰的話倒顯得有些可愛。
“殺殺殺,就知道殺”
陰春兒怒道,“這是殺人能解決的嗎顧李二人大宗師不離身就是在防范我等動手,為了監視我等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又如何能逃得出去一旦動手再無回旋余地,你是逼著殿下自散魔魂嗎”
“唉”
陽夏兒恨恨跺腳唉聲嘆氣。
也知道動手是下下策,可眼下這個困局把殿下牢牢困住,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三人相對無言。
良久,陰春兒嘆道“大虞愿意平價出售糧食對我東魔百姓倒是一件大好事,每年這個時節惠川道、金川道都會餓死很多人的。”
春耕之前是窮苦百姓最難熬的時候。
一年前殿下攢下近億兩銀子偷運回國內,少部分給了牧長歌,大部分還是交給了幻魔殿用于從商行購進北蠻高價糧救濟百姓。
與月圣女一脈不同,幻圣女一脈歷來是主和派,不想讓東魔與大虞刀兵相見令百姓遭殃,也是最關心民間疾苦的一脈。
只是東魔朝堂上主戰派占據主導,如今圣魔宮即將現世,想必朝堂上主戰聲音更加激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