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魚真人說了算。
正一真人眼巴巴看著美艷如少女的師妹,卻從她如墨青絲中發現了幾根白發。
魚真人徐徐吁了口氣依然沒說話。
自然明白師兄的意思。
也并不很在意。
為求青春永駐連舊情人、乃至當今陛下也不甚在意,她又豈會在意那些與李家毫無關聯的道修世家。
只不過有些話不便直說罷了。
魚真人在意的是長生鈴認主卻認的不徹底。
想當年,她跪在道觀里虔誠祈求道尊保佑情郎早日歸來,意外引發長生鈴認主。
那時,長生鈴飛出道尊塑像眉心,盤旋環繞在身邊好像貪玩的小狗久久不肯離去。
后來據師父說,他那時也是如此。
代代道庭行走引發長生鈴感應都是如此。
但燕香泥卻不一樣。
同樣,長生鈴飛出道尊塑像眉心,卻只在燕香泥身邊環繞一周隨即返回了昊天殿,回到那個蘊含天地之韻的“道”字上,組成了起筆那一點。
魚真人也從長生鈴上感受到了異樣波動。
先喜后驚,最后是疑惑。
好像走失的小狗意外看到了主人,驚喜的跑過去跳到主人懷里,卻意外發現此人好像不是主人。
到底是不是,靈敏的狗鼻子也聞不出來,充滿了疑惑。
是。
又不完全是。
總感覺好像少了些什么。
燕香泥到底是不是長生鈴選擇的下一代道庭行走
魚真人難以確定。
沉思良久,拂塵一擺起身向外走去。
正一真人和洞元真人連忙快步走,小廝一般殷勤地推開殿門。
來到庭院中,一顆不知活了幾百年的老槐樹下,靜真老道正陪著燕家姐妹說話,見大國師走來忙知趣的告退。
魚真人來到槐樹下稍稍頷首見禮,和顏悅色的道“齊夫人,香泥,兩位先請回府,過后貧道自會登門拜望。”
燕家姐妹倆也不懂更不好多說什么,忙屈膝辭別大國師。
等美麗的姐妹倆離開后院,魚真人才看向滿面不解的兩位掌門,“貧道要進宮見圣上,這個弟子收不收,由圣上決定。”
“啊”
正一真人和洞元真人都愣了神。
白葉觀外。
姐妹倆出門上車相視一笑。
“國師大人原來這么美。”燕香泥奇怪道,“父親不是說大國師快五十歲了嗎怎么如此年輕”
燕香淇搖頭笑道“姐姐哪里知道。”
“這是什么法門,好想學啊。”燕香泥不由盼望起來,“等我學會了,就教給姐姐,讓姐姐也永遠這么美麗,肯定能饞死顧大人。”
燕香淇騰地一下紅了臉,羞惱著道“盡是胡說,看姐姐不撕了你的嘴,他何故饞我”
“怎么不饞”燕香泥噗地一笑,“他那眼睛總是賊溜溜地往姐姐胸脯上瞄。”
這話已有些羞人了。
燕香淇心里卻不惱,強自道“那是他的事,與我何干”
燕香泥嘴巴不饒人,紅著臉笑道“可姐姐為什么總是在他面前故意挺胸脯好像故意給他看似的。”
“哪里有”
被小妹這般說,當姐姐掛不住臉,燕香淇發起反擊,“我看你倒是天天都想著顧淮,每次見面都恨不得撲進他懷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