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此刻束手無措,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聞言只好點點頭。
杜永孝邀請蘭姐上車,顏雄充當司機很快開到附近不遠的咖啡廳。
路上警車呼嘯。
看起來這個片區的警察聞訊已經朝案發現場趕去。
還有一些媒體記者也搭乘車朝著餐廳出發。
杜永孝找了一個靠著窗戶的位置,邀請蘭姐在對面坐下,然后點了一杯加奶的卡布奇諾,自己則要了一杯紅茶,等咖啡和紅茶上來,服務員離開。
杜永孝讓驚魂未定的蘭姐先喝一口咖啡壓壓驚,這才開口道:“不好意思,事發突然,講真,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不,不怨你!”蘭姐動手把鬢角亂發撥到耳后,抬眼望著杜永孝,穩定情緒道:“你也是為了幫我,只是我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殺了他?”杜永孝淡淡一笑,右手勾起紅茶喝了一口,姿態愜意。
蘭姐望著杜永孝模樣,忍不住道:“你樣子一點都不像殺了人,怎么還可以這樣自然,愜意?難道你經常殺人?”
杜永孝笑了,放下茶杯,凝視紅姐道:“你這樣講就是把我當成了殺人狂,我又不是有病,怎么會喜歡殺人?”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蘭姐剛要開口解釋,杜永孝打斷她道:“你不必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和你開玩笑,事實上我真的是警察,不過不是泰國警察,而是香港警察!至于殺人嘛,我一向只殺壞人,尤其那些無惡不作的壞人!”
蘭姐聽完,吐口氣,端起咖啡咕咚,喝了一大口,這才放下杯子抬頭道:“也許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黑皮可不是一般人,他雖然是青龍會的小頭目,卻是青龍會的錢袋子,靠著綁架中國人,殺害中國人,販賣中國女人幫青龍會賺了不少錢。聽說青龍會大佬金雄對他很是信任,這次還準備給他扎職,讓他成為青龍會堂主……”
似乎想到了什么,蘭姐有些害怕地埋頭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才抬頭吐口氣,繼續對杜永孝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做餐廳生意的,耳邊聽到很多關于青龍會的故事,尤其關于青龍會龍頭老大金雄的事情,傳說他非常護短,又非常殘忍!那些故事哪個不是血淋淋?有人砸了青龍會賭場,第二天全家死在家里,連兩歲的嬰兒都不放過!有人開口罵了青龍會大佬金雄幾句,第二天就被人割掉舌頭丟到大街上!甚至于有人不小心刮花金雄的豪車,就會被他斬掉雙手……”
蘭姐越說越害怕,聲音都有些發抖,杜永孝和顏雄聽得卻是心里怒氣漸升。
蘭姐突然哭起來道:“現在你得罪了他,沒關系,你是香港警察,可以一走了之回去香港,可是我呢?我能去哪里?還有呀,最可怕的是我還有孩子,我的小叮當才五歲,她還在上學,如果被金雄的人抓到,一定會像對付其他小孩子一樣,把她弄成瘸子,啞巴,或者畸形兒,讓他們去大街上乞討……嗚嗚嗚!”
蘭姐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哭泣起來。
咖啡廳客人見狀,紛紛側目,猜測這邊發生什么事情。
杜永孝聽著蘭姐講述,一開始還能忍,畢竟這么多年他一路鐵血,幾乎沒什么事情可以讓他動容,產生情緒波動,可聽到蘭姐這番話,卻讓他第一次泛起無限殺機。
販賣女人也就算了,還殘害嬰兒!
一想到那些天真爛漫的孩子被他們控制,四肢健全的活生生折斷手腳,拔掉舌頭,甚至挖去眼睛,手段殘忍毫無人性-——
杜永孝就想要把這些人渣全部殺光。
顏雄此刻更是氣得雙眼噴火。
以前他在香港做探目時候偵辦過此類案件。
一個婦女逃跑到旺角警署報警說自己找到失蹤多年的兒子,兒子卻被人控制做了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