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地神猿峰的七猿神殿,上面供奉著七只神猿的神像,個個身鍍黃金,有的張牙舞爪,有的靜坐悟道,有的東張西望,有的倒掛金鉤,手執七種不同武器,面容各異,大堂內放著兩排朱紅檀木椅,坐著通地神猿峰的八大長老,還有幾個頭發花白、一身道袍且輩分不低的老前輩。
吳清泉獨自坐在中央,段涯明與葉辰明各自跪在地上,還有白老大跟周濟他們,跪滿了整個七猿神殿。
白霖坐在吳清泉的身邊,手里端著一杯香茗,冷冷地看著腳邊的丁慧茹。
吳清泉看著氣勢不凡,周身環繞道韻的白老大跟大腳三,內心欣喜,自從通天神猿峰的燧坤突破到穹明境界以后,端木悔那老東西就一直在他們六個峰主面前吹噓,說那燧坤有多厲害,才不過多少年紀,就突破到了穹明,但現在通地神猿峰一下子就冒出了兩個穹明弟子,看端木悔那老東西還怎么囂張!
突然,吳清泉白眉一皺,他看著牧瘟身后的崇明雞,這只雞彩羽凌亂,毛色黯淡,腦袋上光禿禿的,丑陋不說,神色似乎還有幾分囂張,吳清泉忍不住責問道:“涯明,你這弟子怎么還帶著一頭掉毛的草雞來七猿神殿?”
段涯明看著那只形穢之雞,也覺得頭痛,剛才他故意拉下這只草雞,哪想它自己抱住了牧瘟的小腿,一路跟了過來。
“你才是掉毛的草雞!”崇明鳥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氣得撲騰著翅膀,對著吳清泉叫囂道。
“咦!這雞還不尋常,竟然有一絲上古氣息。”吳清泉忽然一揮袖子,崇明鳥騰空而去,摔在了他的腳下,頭先著地,極為狼狽,突然間,吳清泉捂住了鼻子,疑惑道,“上古之獸,如何還有雞屎味?”
“......”
白霖也覺得吳清泉有些太過嬉鬧了,她咳嗽一聲,說道:“吳師叔,寒星洞之事,還沒結論呢!”
“本座知道!本座知道!周濟跟那丁慧茹幾次三番想殺了牧瘟他們,結果牧瘟他們宅心仁厚,放過他們好幾回,他們非但不念恩情,還想阻撓白老大跟大腳三渡劫,就是這么一回事,極為簡單!”崇明雞跳起來,大喊大叫道。
葉辰明突然抬起頭怒道:“凈是一派胡言!大殿之上,如何能讓一直來歷不明的草雞大聲喧嘩,還請師傅將這只草雞驅逐出去!”
“你才是草雞!本座是崇明鳥!尊貴的崇明鳥,就算你投胎八輩子,也換不來本座這高貴的出身!瞎了你的狗眼,敢說本座是草雞!”崇明鳥氣得大叫起來,把葉辰明侮辱得一文不值。
段涯明本來覺得,把崇明雞帶到七猿神殿就是個錯誤,可現在看到這只雞居然如此潑辣,頓時沾沾自喜,心道這只雞真是罵人利器!以往自己自持地位尊貴,難以跟葉辰明破口惡言,但是有了這只雞以后,再也不愁不能辱罵葉辰明了!
葉辰明氣得臉色鐵青,胸口氣血翻涌,后面都是他的弟子,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七猿神殿被一只禿頭山雞百般羞辱!
吳清泉一揮袖子,封住了崇明鳥的嘴巴,說道:“行了!殿堂之上,由不得你大聲喧嘩,縱然你是上古神獸,天道更替,大道不行,你們上古之獸早已沒了威力,否則何以落得如此形穢的下場,只是本座很好奇,你怎么會跟著段涯明的幾個弟子從寒星洞一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