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軍雌們又說了什么萊安已經沒再關注了,他腦海里只留下了那只軍雌驚訝的聲音“你控制欲這么強”
他打開光腦翻了翻自己給雄蟲發的消息。
早中晚一天三次以上,不是在詢問行蹤,就是在問做什么、吃什么。
萊安“”
他剛回過神來,就聽那只紅發軍雌低聲嘟囔“我這哪里控制欲強了,還有那種一天到晚給雄蟲發消息的軍雌呢”
貝迪爾嚇唬他“那根本不是正常蟲好嗎只有瘋子才會這樣吧。”
萊安垂眸夾了一筷子菜,他其實并沒有過于在意這些話,但這種看法依舊在他心底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他想起了自己的雌父。
一只瘋狂的、偏執的、靠著愛意而活的可悲雌蟲。
下午的時候,謝辭將收集的統計數據全部整合好,然后和布勞一起去了科研小組的辦公區。
科研小組的任務一直是最重的,尤其是在這種結尾階段,找出來的bug簡直層出不窮,解決完一個就會冒出來一個新的,讓蟲抓狂又頭禿。
不過所有的付出總是有回報的。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謝辭和他們一起忙了個天昏地暗,每天一睜眼就是工作,連吃飯都顧不上,才終于搞定了所有的bug,把最新版本上傳了到了星網。
見他們都癱在辦公區休息,各個一臉萎靡的樣子,因為啥也不會于是只能躺了三天的布勞大手一揮“走,我請客”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也過了晚飯的時間,但因為剛做完一個大項目,所有蟲都很高興,也不愿意駁了布勞的面子。
謝辭不想掃興,只能按捺住直接回去的沖動,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酒吧。
布勞不常來酒吧,倒是謝辭對里面的一些情況輕車熟路。
他先要了一個包廂,又讓其他蟲自己點了幾杯酒,才領著他們浩浩蕩蕩地上了樓。
包廂內要比外面清凈不少,沒有那么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謝辭摸了兩顆骰子自己轉著玩,順便摸出光腦給雌蟲發了一條消息“有點事,我晚點再回去。”
雌蟲很快回過消息“好,需要我去接您嗎”
“不用。”
謝辭沒打算喝酒,剛才在外面點酒也沒點自己的份兒。
布勞是服務員把酒送上來的時候才發現謝辭偷偷溜號的,他一屁股坐到了謝辭身旁“你一大老板,咱公司的領頭羊,出來慶祝都不喝酒”
謝辭敷衍道“我酒精過敏。”
他都三天沒回去了,一會去就滿身酒氣醉醺醺的,整得就跟在外面鬼混了三天似的。
然而布勞并不滿意他這個回答“你就騙我吧,上次我還見你喝酒呢。”
謝辭低垂著眼簾,嘩啦啦地轉著手里的骰子,聞言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雌君不讓喝酒。”
布勞“哦”了一聲,一臉了然“沒想到你看著怪不給蟲面子的,居然這么聽你雌君的話啊”
謝辭“”
在其他蟲已經開始醉醺醺的劃拳喝酒時,謝辭漫不經心地將骰子丟回了碗里,朝身旁的雄蟲道“我出去透透氣,你們先玩著。”
酒吧的走廊并不透氣,反而比包廂內還悶,謝辭走到陽臺處,從褲兜里摸了支煙出來,抬眸看向夜空的星幕。
蟲星的煙和地球上的不一樣,味道沒有那么濃烈,也代表著不會那么讓人記憶深刻。
明滅的火光在他指尖閃爍,謝辭專注地看著天空,全然沒注意到不遠處一聲細微的咔嚓聲響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