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瑟爾見他一幅好說話的模樣,微微松了口氣,得意洋洋地安撫他“放心吧,事成之后,
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措不及防地被萊安掐著脖子拎了起來。臉上的得意被憤怒取代,最終扭曲地定格在了驚恐上。
萊安死死地揪著他的衣領,手指已經用力到青筋暴起,面上卻還是淡淡的,眼睛甚至都沒有看向塞瑟爾,只是微微垂著,盯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瞧。
狂怒之后的戾氣和殺意在他胸膛崩開、糾纏、拉扯。
塞瑟爾被他勒得喘不上氣,眼睛驚恐地睜大,這會兒才想起面前的雌蟲不僅是被自己從小欺負大的萊安,更是一只強大的、足以殺死他的s級雌蟲。
他手指抓著箍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使勁拉扯,卻無法撼動分毫,只能死命地摳撓,試圖用疼痛逼迫萊安松手。
那雙白皙修長的手被他撓出了道道血痕,萊安卻像是沒感受到一樣,沒有松半分力。
塞瑟爾說不出話來,也沒辦法求饒,只能在半空中徒勞地撲棱,他的眼睛已經因為窒息而漫上了一層水霧,皮膚漲紅,滿臉狼狽。
r有機靈的蟲見勢不對,趕忙上樓去喊阿克曼上將。
直到阿克曼上將匆忙到場喊他,萊安才恍然回神一樣,隨手把快被他掐死的塞瑟爾丟了出去。塞瑟爾撞在一旁高大的立柱上,卻顧不得被撞得生疼的脊柱,雙手捂著脖子瘋狂地咳嗽喘息起
來。
宴會廳內一片寂靜,沒有蟲出聲,只有塞瑟爾劇烈的咳嗽聲在空蕩的大廳內回蕩。
謝辭和布勞剛從衛生間出來,就撞到了場上這一幕。
布勞訝異地指了指萊安,對著謝辭道“那不是你雌君嗎他打蟲了”謝辭微微蹙著眉沒說話,只是腳下的步伐加快了幾分。
癱坐在地的塞瑟爾咳了半天,終于捂著刺痛的胸口緩過氣來,他的表情憤恨中夾雜著一絲恐懼,看向萊安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見阿克曼上將到場,塞瑟爾才頓時覺得有了靠山一般,色厲內荏地沖萊安喊道“怪不得所有蟲都討厭你你就是個瘋子和你的雌父一樣瘋子
阿克曼上將聞言臉色一沉,轉臉怒喝了他一句,喊蟲把他的嘴堵住了,幾只蟲上前壓住塞瑟爾,把他從地上拖走。
萊安靜靜地站在原地,既沒有阻止塞瑟爾說話,也沒有阻止阿克曼上將把他送走。他只是垂著眼簾,盯著自己掐著塞瑟爾的那只手微微出神。
等到塞瑟爾走遠,阿克曼上將才走到他面前輕嘆了一口氣“萊安,這事是塞瑟爾的錯,等回去之后,我會好好教育他的,你也別和他一般計較了。
謝辭趕到萊安身邊時,剛好聽到阿克曼的這句話。
他蹙起眉,視線隨意地掃過這只說話半點不中聽的蟲,落在了萊安下顎線分明的側臉上。雌蟲微垂著頭,細軟的金發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萊安沉默了一會兒,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被站在一旁的謝辭打斷了。
謝辭伸手,一把攬住雌蟲被腰帶勒得緊窄的腰線,將他拉進自己懷里,然后蹙眉看向說話的阿克曼上將,冷聲道這便是戈塞爾家族的待客之道嗎
手下的軀體僵硬而緊繃,謝辭只當萊安緊張,安撫似的輕拍了兩下。
阿克曼上將見到謝辭站了出來,面皮抖動了兩下,最終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
抱歉,謝辭閣下,讓您看笑話了。”他話音微頓,隨即又嘆了一口氣,“萊安這孩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