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一邊輕拍他的背安撫一邊仰頭注意來往的懸浮車。
他對蟲族精神力暴亂的情況不算了解,但也知道它的危險性和嚴重性,一發現萊安的情況不對就直接聯系了附近的醫院。
車流中有幾輛逆行而來的懸浮車,謝辭見狀已經準備抱著萊安起身了,從車里跳下來的卻不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而是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軍雌。
他們手里端著槍,虎視眈眈地看過來。謝辭見狀,抱著萊安的手微微緊了一瞬,他冷著臉道這是什么意思
軍雌們對面前的情況也有些懵。
他們收到的消息是商業中心這邊有一只s級雌蟲即將進入精神力暴亂的狀態,需要軍部出面鎮壓。
但消息里沒說,這里還有一只高級雄蟲啊
貝迪爾撥開人群走到前面。
他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得知萊安出事的消息,心情原本還挺沉重,這會兒見到這一幕,卻感覺自己像被耍了一樣。
我骨灰盒都給你定好了,你踏馬卻被雄蟲抱在懷里護著
少將,這
軍雌們對雄蟲還是有很強的保護欲的,這會兒把槍口對準一只高級雄蟲讓他們非常不適,于是有不少軍雌朝貝迪爾投去猶豫的目光。
貝迪爾現在也有點騎虎難下,只能握著槍把揚聲喊“閣下,萊安現在非常危險,隨時有喪失理智進入蟲化狀態的可能,您已經不能再拿看雌君的目光看待他了
“我建議您現在把他放回地上,再慢慢退過來,之后的事我們會接手處理。”
謝辭的眉眼緊繃著“你們怎么處理在他精神力之前把他殺掉嗎”
這確實是計劃之一,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會采取的措施,但被謝辭這么一挑明,在場的軍雌們卻突然有點慚愧起來。
死亡是所有雌蟲的歸宿,他們可以死在戰場上,卻不該死在同胞手中。
然而貝迪爾沒有退,依舊堅定地站在他們的對面“閣下,您可以走,萊安不行。”
低級雌蟲尚且可以由同級雄蟲進行精神力梳理,但對于s級雌蟲而言,精神力暴亂這五個字其實就相當于是死亡通知書。
畢竟,蟲族已經幾百年沒有出過一只s級雄蟲了。
就在雙方對峙,誰也不肯讓步時,又有幾輛懸浮車到場了。
幾只穿著白大褂的雌蟲下來站定,視線掃向被謝辭抱在懷里的萊安。
其中一人的視線落在萊安的脖子上,頓了一下才轉頭對貝迪爾道“貝迪爾少將,我想這事應該不用軍部參與了。
這只雌蟲戴了抑制環。
貝迪爾聞言一怔,看向謝辭的眼神“唰”的一下就變了“是我想的那個抑制環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