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安攥了攥自己被松開的那只手,然后抬手一把按住他放在膝蓋的手,繼續說自己剛才還沒說完的話“我應該直接牽著您。”無論是死亡還是毀滅,都拉著您一起
他用的力道有點大,按得謝辭有點疼,但他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所以沒說什么,只是伸手挑起了萊安一直低著的腦袋。
某種灼熱而扭曲的光芒從雌蟲碧色的眼瞳中快速收斂,他順著雄蟲的力道抬起頭,將澄澈的眼瞳暴露在雄蟲的視線里。
殊不知,自己眼底壓抑而熱烈的情緒豈是可以輕易覆蓋的存在。
謝辭直直地盯視著他的眼睛,注視著那隱藏在溫順和寧靜下的灼熱光芒,心臟緩緩加速,最后砰砰狂跳起來。
恍惚中,他以為自己正在賽車比賽的現場狂飆,車道很窄,坡度很陡,一面是懸崖,一面是峭壁,后面是試圖超車的對手,唯一的出
路通往賽場至高的獎臺。
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個笑,不動聲色地引誘這只已經搖搖欲墜的雌蟲,“就按你想的來。”
萊安的瞳孔微縮了一瞬。
在這一剎那,他甚至有一種雄蟲已經窺到了他掩埋在心底的那些卑劣不堪、自私丑陋的念頭,并且給予了他這種權利的錯覺。
但很快,灼熱的氣息靠近了他的臉龐,讓他再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思考那些復雜的問題。
雌蟲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十分強悍,等到了目的地下車的時候,萊安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唯有還在微微泛著濕氣的眼睫透露出了些許端倪。
他領著謝辭進了這家據說耳洞打得又快又好的店。
在一眾寬敞熱鬧的店鋪中,這家店顯得狹小又冷清,里面只有一只雌蟲正躺在搖椅上看新聞,他聽到門口“有客到訪”的電子音,側眸瞥向門口。
打算看看今年的愛情節又是哪只笨蛋蟲不去相親孤零零地來在身上打洞。
哦,今年是兩只。
他們手牽著手進來直奔等等,手牽著手躺在搖椅上的雌蟲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這年頭,雌雌戀出門都這么囂張了
萊安從進店開始就在皺著眉了,抬眼看見店里就這么一只年輕的雌蟲,眉間的褶痕更深了一點。星網的搜索結果真的可信嗎怎么有種不靠譜的感覺。
他側頭給謝辭遞了一個猶豫的眼神雄主,不然我們換一家已經從躺椅上起身迎過來的雌蟲耳尖一動,雄蟲
他揚起熱情燦爛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兩位閣下里邊請,是來打耳洞的嗎您的雄主對您可真寵愛,居然專門來陪您,這么恩愛的一對可是很少見呢
店長熱情洋溢,嘴一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一會兒夸兩人容貌般配,一會兒說兩人天作之合。謝辭見萊安繃緊的下顎已經漸漸放松下來,低聲道“就在這里打吧,去哪里都差不多。”
店長見那只漂亮的金發雌蟲終于點了頭,便領著他們進了隔間。
他從抽屜里取出打耳洞用的槍,仔細消毒以后,把一管修復液裝填了進去,然后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圓凳,眼睛看向那只面色一直冷冰冰的金發雌蟲“過來吧。”金發雌蟲走了過來,然后從他手里抽走了那把槍。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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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安轉頭看向謝辭雄主,我來幫您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