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依言坐到了那個小圓凳上,他的兩條長腿支著,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另一只手百無聊賴地撥弄著脖子上的吊墜。
那朵被封在吊墜里的金色小花在他的指尖翻飛起舞,就像是一朵真正的,剛從枝葉上墜落的鮮花。
一旁的店長終于反應過來是那只黑頭發的雄蟲要打,見雌蟲接手了自己的工作,便從旁邊指導他。
打耳洞沒什么技術含量,只需要把位置對準,扣動扳機,很快就好,所以店長說是指導,其實也只是在旁邊看著。
萊安站在謝辭的身后,伸手捏住他的耳垂,抬高了槍口。
槍是每一只軍雌的半身,從參軍以來,無論面對怎樣危險的境地,萊安握槍的手永遠平穩有力。他扣動扳機,只有一聲很輕微的“咔嚓”聲。
謝辭的耳朵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耳洞就已經打好了,槍內裝填的修復液很快起效,將那個小創面修復,只留下了被打穿的孔洞。
萊安將按在槍身上略有些泛白的指尖收了回來,然后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小盒子,把謝辭送給他的耳釘親手戴回了他身上。
雄蟲側眸朝他看過來,皮膚白皙,頭發、眼瞳乃至耳釘卻都是漆黑的,猶如一幅傳統的水墨畫,濃墨重彩地留在了萊安的眼底。
“我的那一只,您能幫我打嗎”他聽到自己這樣說道。
謝辭剛從那個小圓凳上起身,聞言微微揚起唇,利落地應了“行啊。”
雌蟲的體質強悍,而且有治療倉的存在,他們身上其實很少留疤,大部分軍雌身上的疤痕都是被那種在床第間喜歡用鞭撻來追求刺激的雄蟲留下的。
萊安身為s級雌蟲,體質比一般的軍雌更強,但因為之前一直在邊境戰場往返輾轉,身上的疤痕要比他們更多。
但里面沒有一道是來自謝辭。
他垂下眼簾,感覺到屬于雄蟲的那只手在他耳邊捏來捏去,卻半天都沒下手。
沒關系,打歪了涂點修復液長好重新打一下就行。萊安以為他不知道怎么下手,低聲安撫道。
但雄蟲似乎還在猶豫,一直沒有動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身
后雄蟲低到像是呢喃的自語,“我只是在想,戴了耳釘好像就不能摸耳朵了。
濃烈的緋紅迅速從下往上蔓延,直到謝辭手里的那一只耳朵已經快紅到滴血了,他才聽到背對著他的萊安低咳了一聲,提醒他。
耳釘還能摘下來的。
莫名被擠到一旁并被一人踹了一腳的店長
作者有話要說
店長打耳洞這難道不是屬于我的舞臺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