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上。
想著想著,他輕輕蹙起眉。
所以,這里會是雄蟲的家鄉嗎
從謝辭的病房內出來的醫生溜溜達達地走到萊安面前,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病歷,“嘿謝總的小男友,謝總喊你回去呢。”
萊安回過神來,順勢起身,朝醫生道了一個謝后,轉身朝病房走去。
而躺在床上的謝辭,想著自己莫名其妙多了的“小男朋友”,也輕輕蹙起了眉。
他倒不是討厭這個人或抵觸這個稱呼,但他剛才回想了自己所有的記憶,并沒有發現里面的哪一部分有短缺的現象。
所有的記憶都非常完整連貫,不存在曾經失憶的可能。
所以,他的這個男朋友,到底是從哪里蹦出來的
還沒等他想明白,自稱是他男朋友的那個金發碧眸的男人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男人收斂了之前外露的情緒,規規矩矩地坐到陪護椅上,低聲問“謝總,你喊我過來有什么事嗎”
醫生進來的時候,為了和他方便說話,將那張陪護椅挪到了很遠的地方,金發男人卻并沒有把椅子拉回床邊。
謝辭眉心皺了一下,但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指了指桌子上的餐盒,“吃點。”
萊安看了看自己帶過來的餐盒,又看了看雄蟲蒼白的臉色,了然地點了點頭。
他很快掀開盒蓋,起身坐到了床邊,拿著勺子吹了吹,然后給謝辭遞了過去。
謝辭“”
他別過頭,有些不耐地蹙著眉,“我是叫你吃,不是讓你過來喂我。”
萊安握著勺子的手一動不動,只是輕輕垂下了腦袋。
謝辭再次朝他看過去的時候,就見這個身材高大、身形修長、還長了一張漂亮面孔的男人輕輕地壓著眉,分明沒露出什么明顯的情緒,偏又讓人覺得他現在傷心極了。
謝辭有些煩躁的擰著眉,糾結了半晌,還是咬著勺子把那勺粥喝了。
萊安就這么故技重施,硬生生喂他喝了小半碗,直到謝辭閉目躺在床上裝死,一丁點也喂不進去了,萊安才將剩下的粥喝完,洗干凈碗筷塞回了柜子。
他沒回陪護床上躺著,又坐到了那個不遠不近的陪護椅上,盯著謝辭的脊背猛瞧。
那近乎穿透的視線實在過于灼熱,燙得謝辭難以入眠。
他心底煩躁得厲害,又不知道那股燥意到底從何而來。
轉頭看了眼男人后,謝辭不耐煩地皺著眉,干脆拍了拍身側,“過來,躺這兒。”
萊安沒動,只是有些迷惑地看向他“謝總”
謝總別過臉,不想說話。
片刻后,萊安才聽到寂靜的病房內響起雄蟲帶著困倦鼻音的兩個字,聲音很輕,淺淺地蕩在墻壁上,又飄了過來。
“我冷。”
這回,萊安利落地脫掉外套,爬上了謝總的病床。
但謝辭身上的外傷還挺嚴重,萊安怕碰到他的傷口,只是輕輕攏著他,接觸到的地方只有胳膊上的一小塊皮膚。
暖烘烘的病床上,縈繞著一點陽光烘烤的余味,那股莫名其妙的煩躁勁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散殆盡。
謝辭輕闔著眼簾,陷入了沉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