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上鉤了。”
“他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他說的是實情。”分心說話,陳麥這一桿打薄了,球撞到了袋角,沒能打進。
姍姍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不過這兩個球,一個是半色,一個是全色,本就分屬不同的陣營。即便兩個數字放在一起,往往也代表不同凡響的戰斗。
如果何非是什么大人物,又或者只是本地人,酒保包括書店的老板娘,或許還會猶豫,但一個外地游客,他們哪里會有什么顧慮。
如果剛來這里,沈皓峰這話或許還是吹牛,但他在這兒待了這么久,憑著一身出色的賭術其實和賭術關系不大,是他這兩天認識幾個知心姐姐,收了不少“紅包”。
我的一個朋友這種托詞,和直接說我,其實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就像在酒桌上,聽到“你們聽我說”之類的句式,通常就代表說話的人要開始裝逼了,也代表酒局的氣氛上來了
。
跨國案件
電話那頭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他的知心大姐姐之一,大的不是年紀,她的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剛和富豪老公離婚,和沈皓峰是在酒吧認識的。
要是換了可能是臀控的沈皓峰來,那就算了,沈皓峰這會兒正對著知心大姐姐的豐臀深入研究呢,根本沒空。
姍姍也不時被他的話吸引,這無疑是個好苗頭。
幾乎是瞬間,他的手機就響了,是對方打來的。
不僅聊何非的事,舞臺劇什么的,又或是繪畫、音樂等等,撿過無數碎片,又經歷過這么多位面的沈皓峰,都有著自己的見解。
在何非面前,沈曼是陳麥,不是導演而是一名勝訴率極高的律師。
這么想著,沈皓峰將手機拿了出來,熟練的找到一個聯系人,點開對話框,發送了“,寶貝,我想你了”過去。
沈皓峰特意選了間高級餐廳。
“一年。”他飛快回了一句。
內容是沈曼哦,不對,應該說陳麥贏了一場官司的新聞。
看了眼球的位置以及連接球,準備用低桿加右塞的陳麥,瞄準了兩下,“你能來找我,說明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觀察了一下桌上球的分布,陳麥一邊走向選定的目標球,一邊說道“說吧,惹上什么麻煩了。”
看了他一眼,陳麥在桿頭擦了點巧粉,熟練的俯身,大力開球。
稱只要他一開車,就會想起她。
看著他手里的花,姍姍若有所思,“你在泡我”
砰的一聲脆響,目標球應聲落袋,白球吃庫之后,走到了理想的位置。
“律師可以自己調查證據的嗎”何非再次看到了希望。
這讓姍姍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在這種情形下,顯然更能看清一個人的品質。
“伱要說的就是這個”姍姍強忍住無奈,問了一句。
“現在他”何非有些糾結,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酒吧沒有必要都是劇團的人,但只要肯花錢,將一些關鍵位置上的人,變成“自己人”,想實現之后的計劃,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沈皓峰沒再堅持,和她揮手告別。
略微遲疑了一下,但本能的覺得這可能是他最后機會的何非,還是從凳子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球桌旁邊,舉起酒杯,盡量平淡的朝陳麥說道“能賞臉來一局嗎”
但又不能說他錯,這確實都是他的情況。
“他不在,我送你回酒店”從餐廳出來,晚上的風多了一絲涼意,沈皓峰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她只穿了條無袖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