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就是他與笛飛聲約戰東海的日子,他應該會出現吧。”關河夢猜測。
聽到他的話,方多病眼眶微紅,“李相夷會,可李蓮花,就不好說了。”
他們口中的李蓮花,因為受碧茶之毒的影響,眼睛愈發不好使,竟是走錯路了。因為走錯,他被人攔了下來。
“李相夷,一切都是因為你。”肖紫矜盯著他,“我和婉娩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喬婉娩如今早已是沈皓峰的形狀,他卻在這里找李蓮花的麻煩,確實是一點道理不講。
“你少狡辯,你李相夷從到尾就是個小人,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回來,不會影響我和婉娩,不會和我搶門主位子。”肖紫矜盯著他,“到頭來,還不是手持少師劍,出現在眾人面前。你不就是想告訴所有人,你李相夷回來了,你不就是想用此舉來向我示威嗎?”
李蓮花有很多話想說,但到頭來只是嘆了口氣,“紫矜,你誤會了。”
“四顧門不需要兩個門主,我和婉娩之間,也不需要夾著一個已經死去的李相夷。”說著,肖紫矜抽出手中的長劍,“拔劍吧,今日我要與你決一死戰。十年了,讓我再見識見識你的額少師劍。”
聽到肖紫矜的話,李蓮花不由的想起了笛飛聲話,笛飛聲曾和他說,李相夷是死了,他的劍未死。橫掃天下容易,斷相夷太劍不易。
“果真想做個死人,也沒有那么容易。”李蓮花抽出了馬上的少師劍,拍了拍馬背,示意它去到一邊,又看向肖紫矜,“我如今內力所剩無幾,不是你對手,還不如來個自行了斷。”
說著,他運起內力,震斷了少師劍。
肖紫矜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有些人棄劍如遺,有些人終身不負,人的信念,終是有所不同的。”李蓮花嘆道。
“你在說什么?”肖紫矜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蓮花道:“我此生有負許多,但最對不起的,就是這把少師劍了。紫矜,如今少師劍已斷,世上再無李相夷。也沒有相夷太劍,你可以放心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只是走了兩步,他又忍不住停了下來,沒有回頭,“至于婉娩,是你的多疑和不信任,才讓她失望的,我亦無能為力。以后這樣的事,不要再做了。”
話音一落,他快步沖出,人從望江亭崖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肖紫矜想攔,卻只能看著李蓮花跳下山崖,落到了江面的一艘漁船上。
……
“你們猜怎么著,原來能醫死人肉白骨的蓮花樓樓主李蓮花,竟然就是那十年前,一人挑落金鴛盟整艘戰船的,四顧門門主李相夷。”
一路趕往東海的方多病,聽到有說書的在說李相夷,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話說那李相夷從海底死而復生,蟄伏十余載,就是為了一朝擊破萬圣道和南胤的陰謀。此時只見他白袍一展,手中少師劍再現江湖。一劍指向萬圣道的首領…”
“好!”
聽書的人一陣叫好,催說書先生繼續往下講。
方多病蹲了下來,摸了摸身邊的狐貍精,“就是明天了,狐貍精,你說他到底會不會來。”
隔天。
除了等在海邊的笛飛聲,四顧門眾人亦是大多全都到了。
不光是他們,還有一些來看熱鬧的武林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