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等的煩躁的武林人士忍不住道:“這李相夷不會是怕了,所以不來了?”
“我看這是李相夷故意擾亂笛飛聲心緒的手段。”
這些聲音,與李蓮花相熟之人,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們眼底有的,只有無盡的擔憂。石水更是忍不住呢喃,“門主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們焦急等待的時候,一名漁夫沖了過來,大聲喊道:“請問這里哪個是笛飛聲,哪個是方多病啊?”
“我是。”方多病下意識應了一聲。
“有個人叫我替他今日來送封信。”
這送信之人,便是那是江上的船夫。
方多病接過信,拆開之后,看到信上的內容。
“東海一決,李某蒙兵器之利,借沉船之機與君一戰猶不能勝,君武勇之處,世所罕見,心悅誠服。今時隔多年,沉疴難起,劍斷人亡,再不能赴東海之約,謂為憾事。余感念君所贈之忘川,然終有負君之所望。”
“江山多年,變化萬千,去去重去去,來時是來時。方多病習我之功法,資質上佳,不暇多日,定不在明月沉西海之下。君今無意逐鹿,但求巔峰,李某已去,若君意不平,足堪請其代之。李相夷絕筆。”
看著心中的內容,方多病不愿相信,“劍斷人亡,李蓮花…”
聽了他的話,昭翎一臉不解,“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人為什么會斷劍而亡?”
眾武林人士也議論紛紛,“李蓮花當真不來了?”
“你沒聽到嗎,送來的是絕筆信。”
方多病看向他們,“李蓮花身上的碧茶之毒,根本沒有解。”
“什么,那門主豈不是…”
云比丘愕然,“他跟我說,他自有辦法解碧茶之毒,可…我早該想到的,若他真有辦法,又豈會…”
站在他身邊的肖紫矜道:“看來真的是誤會他了,原來是真的。可是怎么可能呢,人都活過來了,怎么可能去死呢。那日斷劍之時,明明看他還好好的啊。”
“斷劍?”方多病急忙看向肖紫矜,“你什么時候見過他?”
“就在前幾日,在望江亭。當時,我逼他拔劍與我一戰,后來他就震斷了少師劍,跳到江里去了。”肖紫矜說道。
跳江?
“難道李蓮花他要…”蘇小慵愣住了。
方多病瞪著肖紫矜,“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門主之位,你為什么就不相信他呢。”
“都怪我們,竟然沒有察覺到,還以為他已經完全好了。”
楊昀春忍不住開口,“石院主,李兄竟然能克制碧茶之毒十余年,那也就能再有第二個十年,第三個十年。”
“我現在就去找他。”方多病轉身欲走。
卻聽旁邊的關河夢道:“只怕已經來不及了,我斷過他的脈象,只剩不到一個月的壽命。他為了平單孤刀之反,頻頻動用內力,若未及時服下忘川花,恐怕在寫信時,就已經…”
不等他說完,方多病就急忙打斷,“不可能,李蓮花絕對沒有死,不管你怎么說,我方多病絕對不相信。只要沒見到他的尸體,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
他說完不顧眾人的反應,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