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環境成因論也受到了動搖,兩人生活在一起,衣食住行沒有區別,這說不通。
“那你有知道附近有誰最近出現了類似情況的嗎”克拉夫特繼續問道。
布萊德夫人停下手里的刀,回憶片刻,“沒有,至少這條街上我沒聽說過。你們可以去問問布萊德,他認識的人比我多。”
“謝謝。說起來有些冒昧,我們能去試試叫醒他嗎”
對于“難以喚醒”,克拉夫特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程度才會讓病人那么表述。
“不如說這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每天要叫醒他不是件簡單事。就在那邊的房間里。”
布萊德夫人拿刀指了指一邊的房門。
克拉夫特和盧修斯推門而入,一個微胖的男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握住從被子底下伸出的胖手,微微用力,“布萊德先生,醒醒。”
“你們這樣可叫不醒他。”布萊德夫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得大聲點,用力點,不過可別把他捏紫了。”
克拉夫特逐步加大手上的力量,有力的手掌抓住布萊德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這個力度對大部分沒準備的人來說會有明顯痛感,但布萊德熟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胸膛規律起伏,毫無變化。
克拉夫特把手按在他頸側,沒有計時器,只能勉強估計出頸動脈搏動在每分鐘五十次左右,正常范圍。
鳥嘴面具不允許克拉夫特實現到耳邊大喊一聲的操作,只能用力晃動布萊德的身軀,然而在如此劇烈的搖晃中,他也只暫停了自己的鼾聲,沒有醒來的意思。
“確實不好叫醒啊,我有個想法,但不知道能不能用。”盧修斯看克拉夫特擺弄了一會,牽出布萊德的另一只手。
“什么”
“我覺得體毛旺盛的的人不會介意少一根的吧”他捏住布萊德的一根臂毛,狠狠一拽。
“別”克拉夫特想阻止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嘶。”效果立竿見影,被針扎了都未必有這個痛,布萊德在睡夢中發出輕微的吸氣聲,有醒來跡象。
克拉夫特抓住機會更劇烈地搖晃他,在這套喚醒套餐的折磨下,布萊德終于睜開了他的眼睛。
“你們是誰”他坐起來拼命后退,頂到了墻壁。
“放松,我們是醫生。”克拉夫特攤開雙手以示無害,“李斯頓醫生說你不容易醒來,所以我們決定上門看看。”
一覺醒來發現家里出現倆鳥頭人,這波巨大驚嚇讓布萊德剛起床就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捂著胸口試圖安撫狂跳的心臟,穿好衣服坐到了桌邊。
“謝謝你們,但下次還是讓我的妻子來叫我起床吧。”布萊德心有余悸。
“非常抱歉,這也是為了直觀地感受什么叫不容易被喚醒。說實話,我覺得這可不太正常。”克拉夫特接過裝面包的木盤,放在布萊德面前,“不介意的話可以邊吃邊聊。”
“你們要來點么”邊吃早餐邊跟鳥頭人聊天,對食欲顯然沒有什么正面作用。
“不了,它暫時還沒有這個功能。”指節輕叩面具,發出梆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