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一滯,茶水在嘴里咽下去不是,吐出來也不是。
“經常燙傷粘膜可能會增加食道癌的概率不好意思,職業習慣了,你繼續。”
“他昨晚來找了我,狀況很像在陵墓里跟那東西近距離接觸后的樣子,或者說很像那些異教徒。”
“更早之前有過嗎”
“沒有,準確地說是不太確定,我們被暫時限制了外出,除了每天禱告,我基本見不到他。”對這事格林很摸不著頭腦,像剛出院不久就發現病人又開始發熱咳嗽的家屬。
無法理解是哪出了問題,所以干脆把醫生叫來看看。
“不應該是遠離那些東西后情況就會好轉嗎”
“的確不合理。”按當時在陵墓里的表現,脫離影響源后,認知出現異常的修士恢復得很快。
正常進程下,他們應該逐漸好起來,直到那段經歷結痂愈合,成為一道不敢觸碰的精神疤痕。
“你們能離開敦靈嗎,我建議盡快找個夠遠的地方,觀察病情變化,最好環境好點的。”這時候可以試試經驗性處理,拉開與可能致病因素的距離總是不會錯的。
圣母大教堂離騎士島陵墓還是不夠遠,說不定那東西還有能力在這個距離上影響比較敏感的個體。
換個自然環境更好的地方也有助于遠離敦靈的壓抑氛圍,對心理疾病有好處。
“事實上我們就是那么做的,桑鐸修士已經被控制住,近日會被送往一座修道院,在那接受治療。”得到了專業人士的印證,神父多少安心了些。
“但我還不能過去,出了這事,要處理的麻煩更多了。”
“沒辦法嗎”
格林的態度很堅決,在醫生看來這是自覺病情不嚴重時的典型作風,“有很多事要辦。”
“唉,保持密切聯系吧。”克拉夫特很明白勸不動他,呆在自己能幫助的范圍內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還有其它信息嗎比如那位修士說過什么”
提起這個,格林身上的陰郁感又濃重了一分。
“和那些異教徒說的差不多,門、結束痛苦、更多人,還有什么它來了之類的,恨不得把整座城市都送進地獄來滿足邪惡之物永不饜足的胃口。”
“糟透了。”
“可不是么。”格林搖頭嘆息,即使那些動搖的人在他看來多有意志不堅、信仰偏差的問題,但每失去一個都還是極為痛心。
他沉默下來,沉默地喝著放涼的茶水,而克拉夫特則在思考些別的東西。
當觀察到的現象與理論不符的時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理論不完善,另一種就是觀察本身有局限性。
一般情況下,克拉夫特還是比較傾向于由既往經驗得出的理論有缺陷,并試著在原有基礎上調整嘗試。
不過考慮其它情況也是必要的。
看樣子他們已經遠離了影響源頭,但有沒有可能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真的有什么東西在接近呢在另一個層面上
如果那邊真的大雨傾盆,又意味著什么
他想起了在陵墓中取得的筆記,想起了那個在雨天聽到某種聲音的人。
“格林,你最近有幻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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