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聲說了一遍他們的發現。
“我印象里知春沒有和我說過這種事,她這個人只對新聞感興趣。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接近她的話,只可能是和她在調查的事情有關。”江滿衣說,“那孩子經常以身試險,說不準就是為了報道這起案子被兇手注意到。”
她反過來給他們提建議“你們可以看看她死前去過哪些地方,可能就是在這里遇到了兇手。她直覺比較敏銳,萬一注意到兇手,完全有可能反向接近兇手。”
談完正事,傅松聲開始說私事了“知春的事情,張局很抱歉。”
江滿衣擺擺手,并不放在心上“沒事,知春遇害也不是他想看到的,讓他別內疚,早點破案才是正事。”
“我會轉告他的。”
江滿衣“嗯”了一聲,轉而看向夏漁。
夏漁本來正在翻自己的日志,見江滿衣看過來,她下意識地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江滿衣平直的唇角彎了彎“這就是夏漁吧,和張老頭說的一樣招人喜歡。”
這雙眸子清透純粹,像極了知春,但知春比她多了孤注一擲的堅決。
她摸摸夏漁的頭發,“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沒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
像是在對夏漁說,又像是在對別人說。
從江家出來,夏漁才有機會問傅松聲江家的事情,聽起來張局和江滿衣的關系很好。
傅松聲無法告知夏漁,因為這是機密,是絕不能讓別人知曉的秘密,他能夠知道也是因為他和江知春的哥哥是好友。
他只能說“他們一家都是英雄。”
是只有山河知道的英雄。
受害人都看了一圈,得到了不少的線索。
姜興生去找齊巧的同事詳細詢問那個兇手的情況,陳寄書去調查江知春的軌跡,夏漁在辦公室看她們十個人的社交活動。
這十位死者幾乎沒有交集,共同特點除了外表上的,還有性格上的。
從她們家人的表述和社交活動上看,她們都是積極樂觀的。
哪怕是第二名死者賀鶯,她被父母領導打壓,被私生飯騷擾,被同事誤解,被媒體抹黑,也依舊熱愛自己的生活,努力追逐自己的夢想。
她也的確收到了回報,她即將在大舞臺上唱歌,她的天籟之音即將被發現,她即將成為一顆璀璨的明星。
和她一起看資料的同事摔鼠標怒罵“這兇手真該死啊”
兇手偏偏選死者苦盡甘來的時間點,親手摧毀了她們的未來與希望。
夏漁同意“真的該死。”
關鍵時刻被殺,死者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個兇手。
得到她的附和,同事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大罵“他怎么只殺女人,不殺男人不還是欺軟怕硬。”
“可能是因為他不喜歡男的”夏漁說,“你看他挑的全是漂亮的。”
“反正是變態。”
夏漁深有同感。
不過她想起來一件事,她把派出所的卷宗拿出來。她之前排除了一部分,現在還能再縮小范圍。
首先是性格樂觀向上,第二是目前單身,第三是在事業上有所發展。
最后圈定了幾個人。
她打算去找傅松聲匯報,半路又遇到了方不言。
他繼續貼墻罰站。
夏漁繼續略過他,但沒想到她剛找到傅松聲,方不言也來了。
方不言剛進來就看到她也在,迅速去貼墻,眼看著又要罰站,傅松聲叫住他“竊聽器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說到正事,方不言立馬站直了,聲音也不抖了“找到了犯罪嫌疑人,我已經把他們帶回來了。”
傅松聲剛想讓方不言和夏漁去,他剛起了個頭,方不言肉眼可見地顫抖,肌肉都緊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