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秋日溶色近在咫尺,高樓往下,是烈烈的風,她的發絲跟著呼嘯。
耳畔是校內播音室正在播放的舒緩的加拿大語抒情歌。
鋼琴曲輕緩情重,低喃著的聲音帶著極強的宿命感。
“
當你打破束縛你的牢籠
我們將去烏托邦
我們會把過去翻頁
你將會緊緊擁抱我
”
高樓的窗臺很窄,她恐懼于搖搖欲墜,手緊緊攀附著他的肩膀,又覺得不妥想推開。
鐵門被推開,兩位老師進來。
他往前壓迫而去,以身作束縛將她抵在窗框上。手往上移動,直至掐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擁向自己。
她的長發迎風飄揚在窗外,掙扎之際指尖抓破了他小臂的皮膚。
他無聲的笑,噓了一聲。
心跳加速跳動,手臂的青筋暴起,將她壓得更緊。
窗簾之外,是兩個老師就三十萬起了爭執,一個不承認,一個無能狂怒。
窗簾之內,兩個人對視著,他探究著她的眼眸,隨后側耳傾聽外面。而她呼吸不穩,不斷掙扎,想離他遠一些,但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別動。”他無聲的道,惡意的顛起她的身體,將她更加靠近自己。
窗簾起伏了一下,可正在爭執的兩位老師絲毫沒有看到。
宋杳的手指掐進江宴白小臂,他的皮膚滲出了紅色的血痕,可他絲毫不介意,大掌往下撫去,觸及她的大腿處頓了一下,將她的裙擺往下扯了扯。
她顯然氣的很了,整張面頰漲紅,眼睛冒火。
抬起來的手抓向江宴白那張好看的臉。
他不僅不畏懼還又壓了過來,與她交頸相對,感受她柔軟的耳垂擦過他的臉龐,絲滑的發絲拂過他的脖頸。
他放開了捂著她嘴巴的那只手,似乎在有恃無恐你大喊大叫吧。
宋杳沒有叫,一口咬在了江宴白脖頸處,她用上了力氣,口腔里彌漫出淡淡的鐵銹一般的血腥味。
江宴白悶哼了一聲,抬手按在她的后腦勺上。
感受到了什么,宋杳猛地抬起頭,用力推搡他,她幾乎要叫出聲了,再次被捂住嘴巴。
他的聲音微不可察,“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視野之內,宋杳這張往日里不是囂張任性、便是冷心冷情的臉,此刻潮紅一片,眼瞳里跳躍的是對他的不可置信,還有一股女性天生對強勢男性的畏懼感。
外面那對老師離開了。
宋杳迫不及待的跳下窗臺,用力將裙擺往下扯了扯,指著坐在窗臺上的人說不出話,“你變態”她抓狂的大罵,急匆匆的罵完轉頭逃也似的跑掉了。
江宴白將窗簾揚到窗外,托腮盯著宋杳的背影,半晌后勾唇而笑。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兄弟,悠悠然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真沒出息。”
的確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
他還沒交過女朋友,跟女孩子貼這么近,宋杳是第一個。
宋杳是好朋友的女朋友,他實在不應該,可她剛才太不好控制。撞到校內管理層的交易現場實屬意外,不能聲張,對上天發誓,一開始他抱她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
是她出于害怕和生氣總是在亂動,他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