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應該沒有夢游。
壞消息臉面盡失。
“好。”
朝徊渡從善如流地停下,隨即起身準備換衣服。
當他把書很隨便放在床頭柜時,檀灼無意間門書名禮記。
他居然會看這種書
倒是跟皮相挺契合,但是跟本人行事準則毫無關聯。
重點是這本講君子禮儀與道德規范的圣賢書,此時下面壓著安全用品,還是超大超薄帶潤滑的荔枝味。
就很迷。
算了,反正這人的反差行為,也不止這一樣。
檀灼懶得細思,總歸他也不可能交代原因,默默探過身,把下面的盒子拽出來丟旁邊抽屜里。
眼不見為凈。
這時,看到朝徊渡準備去開衣柜。
檀灼跟小尾巴似的跟過去,軟綿綿酸溜溜的小腿落地時,還有差點摔了,幸好有厚厚的地毯。
只是膝蓋跪在地上,發出咚得一聲悶響。
朝徊渡手懸在半空,意外地看過去,沉吟片刻“朝家雖然規矩多,但這種封建習俗并沒有,所以,朝太太不必行如此大禮。”
誰給他行禮了
檀灼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忍了,漂亮臉蛋表情很嚴肅“其實我要跟你說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朝徊渡已經打開了衣柜。
倒是沒發現少了衣服,畢竟管家經常會來整理,不過里面倒是多了淡淡的荔枝玫瑰香,男人眼神掠過一絲了然。
檀灼在他身后探頭探腦地看了眼,然后松了口氣。
幸好昨天出門之前,讓管家把他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更換了一遍。
“嗯,什么事”
朝徊渡選了件襯衣,身上的睡袍已經隨意丟在沙發扶手上,露出大片結實又修勁的肌肉,只是此時冷白肌膚上,有點慘不忍睹。
與刺青錯亂交疊的痕跡,在陽光映照下,都昭示著檀灼昨晚的罪行。
檀灼絕不認罪,因為始作俑者就是朝徊渡本人。
她這個性子,自己不爽,別人也別想爽。
浴室一邊掉眼淚,一邊咬罪魁禍首。
然后被做得更兇,她又繼續掉眼淚,再咬他,又被形成一個死循環。
檀灼就看了一眼,立刻移開視線,假裝沒看到,活該。
就不說后背,她小腿上還有指印和硌了柜子邊緣的淤痕呢。
所以呢,誰都不要怪誰。
她大方點,昨晚就算扯平。
想到目前現狀,檀灼現在滿腦子都是正經事兒,忍耐著等男人穿好襯衣,才可憐巴巴地拽著他的衣角,仰頭醞釀淚意,“老公”
這聲老公可以說是百轉千回,婉轉流暢,可見所求不小。
朝徊渡扣扣子的手指頓了下,眼神靜靜地看過去,“什么事”
檀灼當沒看到他的停頓,繼續保持這個語調,眼淚汪汪道“你都不知道我最近經歷了什么”
“有人跟蹤我”
朝徊渡低頭打量,琥珀色眼瞳倒影出小姑娘此時可憐模樣,七分演的,三分真的。
最起碼后怕是真的。
檀灼仰著頭看他,繼續說“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出門。”
“保鏢呢”
朝徊渡是有給她留下保鏢的,即便自己不在,可以任由朝太太支配。
檀灼“”
她輕輕抿了抿紅唇,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可能不太可信,但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說了“保鏢沒發現可疑人物。”
說著,指尖無意識地用力攥緊了他的襯衣,“可我確定,絕對有人跟著我”
“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