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她看來,他去見她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她愿意給他時間。
可他自然不吃她這套。
要就全部都要,只要一個溫書堯,他難得給。
夏橘對他的想法全然不知,只覺得他比她自己想象中還要忍。
距離她打給溫書堯的那通電話已經快要兩個月了,而他依舊沒有任何聯系她的意思,導致夏橘都動了主動詢問他的心思,卻又一次次按耐下來。
兩個人似乎都在比誰更能忍。
夏橘修復的藏品也正式進入了新館,放進展館那天,她專門去看過,還發了一個朋友圈,而他從來沒有給她點過贊。
好像壓根沒有看過。
看著那條動態,頗為失望的撅了撅嘴。
殊不知,在她發了朋友圈的第一天,溫書堯便獨自到展館去看過了,他雙手插兜的注視著燈光下的玉璧,淡漠平靜的眉眼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無意中經過的館長看到他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以為他是看進度的,立刻誠惶誠恐的向他解釋,而他臉上的表情始終平淡的。
這些藏品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她對他有意義。
可是從館內出來,距離她所在的修復館只有幾百米一眼,他淡淡看了一眼,也沒有過去的意思。
徑直離開了。
然而他去新館的事還是不脛而走,可是除了老館長誰也沒看見他,只是不禁聊起了從集團總部聽來的八卦。
他們館內來了新人,而這個新人有一個表姐在總部,偶爾還要去拍賣行,自然也成了館內非工作消息的唯一來源。
傳言溫董要和深市某上市公司的千金聯姻了,而其他人一度以為他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下意識道“啊溫董這把年紀還聯姻這得幾婚啊”
夏橘平時不參與八卦的人,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同時也由衷為他感到開心,終于有了能幫上他的人,以后他的路也能更好走一些。
下班后,夏橘往如常一般回到家。
接到很久以前一個合作過的客戶的電話,他收藏的一副畫出現了發霉的問題,希望夏橘能幫他處理,他找到了很多做商業修復的修復師都處理不了,才不得不拜托到夏橘名下。
夏橘雖然不在之前的行業了,但是曾經也受了對方不少照顧,便同意了,給了地址,讓對方把畫拿過來。
而對方現在人在國外,還要過段時間才能送過來了。
夏橘同意了。
此時距離她上次搬家已經過去快一個月。
陳海生似乎認定她已經深市,沒有再來煩過她,殊不知,陳海生才剛剛拿到她之前住所的具體樓牌號,正在往上走的時候,正巧碰到有人下來。
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質外套,修長冷白的手指插在休閑寬松的黑色褲子里,溫潤的臉上透著如玉貴氣和冷冽。
陳海生下意識往旁邊避讓。
溫書堯從頭到尾沒看過他一眼,徑直往樓下走去。
倒是跟在溫書堯身后的兩個男人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沒什么攻擊性,才收回視線,跟著溫書堯往樓下走去。
彼時樓下的謝三才得知夏橘已經搬走的消息,見溫書堯下來,面露怯意的深吸口氣,而宋五明顯在一旁幸災樂禍,等著他被九爺責罵。
謝三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上前向溫書堯解釋道“九爺,我剛剛打聽了,夏小姐差不多一個月之前就搬走了,她現在的地址,馬上就可以查到。”
溫書堯依舊是那張沒有什么表情的臉。
全然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