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心里直打鼓,而溫書堯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去醫院吧。”
經過這兩個月的治療,他四叔不僅靠一口氣吊到了現在,病情還隱約趨于穩定的趨勢,溫家的人隔三差五就去看他。
不知是真的關心還是生怕他那天真的醒了。
但是也托他四叔的“福”,其他人都怕下一個躺在那里的人變成自己,沒有來招惹過他。
可是他顯然不打算這么算了。
主動權已經在不知不覺到了他手里。
溫書堯坐上汽車的后座,不知想到了什么,望著窗外,發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
她真的很可以。
在給他打完那通的電話之后沒幾天就從這里搬走了。
而他忍了一個月,還是沒忍過她。
結果就是這么一個結果。
他眼底更意更甚,而其他人都以為他在想溫家的事,沒有多言。
夏橘剛剛搬走的時候,想過要給溫書堯發定位的,可是轉念一想,她白天的時候基本都不在,萬一他來沒找到她,又誤會她騙他,還不如等著他來問自己。
然而過了將近快要兩個月,他都沒有聯系過她。
夏橘甚至懷疑他都不會回來了。
然而時間過得越久,在西藏發生的一切就越清晰,他的臉越鮮明,那些她不曾在意的細枝末節就越深刻。
真能忍。
夏橘看著他的微信頭像嘆了口氣,這么久,連個贊都舍不得給她點。
她心不在焉劃著手機里的屏幕,而關于溫董的聯姻八卦又有了新進展,對方提了,但是溫董并沒有接受。
因為他在很早之前就有一個訂娃娃婚的未婚妻了。
夏橘聽到這句話,不慎被嗆了一下,其他人也沒有發在心上,還評價了一句“看不出這個溫董還挺長情的。”
夏橘倒不覺得是長情。
只覺得他可能是在拿這件事當擋箭牌,畢竟當時退婚也是經過溫老同意的,可也不排除他覺得這個婚不是他同意的,故而還應該繼續下去。
夏橘猜不到他的意思,而且那次以后,他也在有沒有找過她。
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些飯后閑談而已。
夏橘也沒有放在心上。
而之前聯系過她的前客戶也終于回國了,連夜把畫她送了過來,夏橘大致看了一眼,覺得問題不大,便將畫收了下來。
對方也給她開出豐厚的報酬。
連定金都給了五萬。
夏橘收起手里的畫,從汽車的后備箱里拿出一把傘,不慌不忙往小區里面走去,走到單元樓下的時候,看到一旁的車位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銀色立體的車標在漆黑夜色中,看著格外顯眼。
夏橘現在住得這個小區是早些年前的高檔小區,雖然里面大部分的住戶都已經搬走了,但是小區還是不乏好車。
可是這么好的還是第一次見。
夏橘不由多看了一眼,
駕駛座的人也在看她,見她朝著自己這邊望來,緩緩將車窗降了下來,修長冷白的手指夾著一截煙,漫不經心搭在窗外,手腕上昂貴的腕表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夏橘隔著擋風玻璃打量著他,雖然看得并不真切,但是莫名想到了一個人。
不露聲色的收回視線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