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地斂眸,說“想去哪兒,我帶你過去。”
阮霧說“去你房間睡。”
愣住的反倒是陳疆冊。
陳疆冊身邊的人,虛與委蛇,明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心思深的像個無底洞。
阮霧與他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她聰明通透,不吝于藏匿,把那些對他的小招式小套路,明晃晃地擺在眼前。
好像在和他說,陳疆冊,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窗外的雨好像又下大了,淅瀝瀝作響。
久久沒等到陳疆冊回答,阮霧耍賴似的鉆進他懷里,與他貼得更近。
陳疆冊低著頭,掌心拖著她的下巴,他掌心里有股味道,和他罩在她身上的衣服帶來的香味如出一轍,似落雪的松柏香。但他動作細膩又輕柔,像是要將雪融化。
室內很安靜,他們相擁在一起,聽見了彼此的心跳聲。
陳疆冊“怎么辦,家里還沒有準備女式睡衣”
阮霧說“穿你的睡衣睡覺。”
陳疆冊故意逗她“我一般都裸睡。”
阮霧扯了扯他身上穿著的襯衣,“你不是有很多白襯衫嗎我可以穿你的白襯衫睡覺。”
陳疆冊嘖了聲,低頭,找到她的眼,眼里滿是狡黠。
小姑娘像只狐貍,還是修煉千年的狐貍精。撩的人心癢癢。
囿于昨晚的通宵語音通話,二人睡眠嚴重不足。
陳疆冊下午補完覺,不困了。
阮霧則是忙了一天,八點多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陳疆冊帶阮霧去了主臥,直奔淋浴間。
阮霧“沒拿換洗衣服。”
陳疆冊“你有換洗衣服嗎等著,我給你找去。”
阮霧以為他會拿白襯衫過來,如果他是個規矩本分的人,可能會拿一套自己的睡衣過來。但她還是疑惑的,他家里居然沒有女士睡衣怎么會沒有女士睡衣呢
難不成,他沒帶別人來過這里
想到這里,旖旎心思被她戛然掐住。
等她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室內空無一人。
房門被人叩響,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保姆,“阮小姐,你好,這是剛烘干的睡衣。”
阮霧接了過來。
她其實是猶豫過的,但興許是占有欲作祟,她還是叫住保姆,忍不住問她“這睡衣是哪兒來的”
保姆臉上掛著訓練有素的笑,一板一眼地回“是品牌經理剛送過來的。”
意思很明顯。
是新的。
沒有人穿過。
換好睡衣,阮霧回屋躺下,體力透支的一天,她幾乎是沾床就睡。
期間她察覺到床上多了個人,她迷迷糊糊地,沒睜眼,潛意識里覺得應該是陳疆冊。
“陳疆冊”還是問了一聲。
陳疆冊把她摟進懷里,“是我,安心睡覺吧,晚安。”
那晚他們睡在一張床上,什么都沒做。
只是那夜的雨好像格外大,阮霧夜半夢醒時,依稀聽見淅瀝的雨聲,好像離她很近。
雨好像破窗而入,被窩里也鉆入一股潮濕冷氣。
隔天,阮霧是在陳疆冊的懷里醒來的。
昏聵的被窩里,男人肌肉噴張的胸膛,緊致的線條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她盯著看了十來秒,而后,默默紅了臉這男人,還真裸睡。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