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手表都極少戴的孟庭深,第一次戴首飾。
“穿那件白色羽絨服。”孟庭深彎腰撿起黑色防風外套,他過來一共帶了三件外套,“出去”
“不出去你換衣服干什么”沈南柯拎起白色羽絨服,有一定的分量,非常厚,放置一邊開始化妝。
“滑雪場她們去了。”孟庭深拿起手機翻看著攻略,手機屏幕光映照著他的手指。
沈南柯看了一眼,他右手上的白金戒指很配他,同款的清冷。
“附近有馬場,冰川漂流,還有個小游樂場。”孟庭深話沒說完,直接否掉最后一個,“馬場和冰川漂流二選一。”
“游樂場。”沈南柯脫口而出的一瞬間,腦子里生出洶涌的念頭,她就是要去游樂場,她怕孟庭深看出異樣,馬上找到理由,“騎馬和冰川漂流都不適合今天的我,身體不合適。”
周赫陽跟沈南柯在游樂場表白上了熱搜,驚天動地。
沈南柯至今沒有再去過游樂場。
其實之前也很少去,不然周赫陽也不會選擇游樂場告白。那句話怎么說帶歷盡滄桑的她去坐旋轉木馬。
沈南柯沒有坐過旋轉木馬,她站在那個地方,便失去了自己。
他們在酒店外面的街上吃重慶火鍋,點了清湯拼番茄,兩個人的嘴都有不同程度的磕傷,誰也吃不了辣。選擇這里是沈南柯叛逆,想吃重慶火鍋。番茄是最后的倔強,看起來紅彤彤的,視覺很熱鬧。
孟庭深不吃番茄,他選了清湯。
沈南柯第一次吃紅糖糍粑吃的這么痛苦,酥皮會碰到傷口。她又喜歡吃甜,張著嘴盡可能不碰傷口地往嘴里填,一份紅糖糍粑她艱難吃完。
孟庭深在對面慢條斯理地涮著肉,視線始終停在她的唇上。
“為什么會傷到嘴角”孟庭深把煮好的牛肉夾給沈南柯,還沒到飯點,店里沒什么客人,空氣中彌漫著紅油火鍋的麻辣。
“這就要問你了,怎么會傷到我的嘴角。”沈南柯夾起牛肉蘸料,“你的吻技真爛。”
對面孟庭深眼尾一揚,下了新的肉片,嗓音慢沉,“爛不爛你心里清楚。”
“你自我感覺過于良好。”沈南柯馬上懟回去,孟庭深涮肉技術不錯,不老不柴,恰到好吃。
孟庭深來電話了,打斷了這場幼稚的斗嘴,這個電話他接了很長時間,專注凝重。
也不涮肉了,基本上是鍋里有什么吃什么。
沈南柯給他夾了一片番茄,他看都沒看,直接吃掉了。
吃完才擰眉看來。
沈南柯迎著他的目光,又給他夾了一片番茄。
他跟電話那頭的人溝通著問題,看著面前盤子里接二連三投來他不愛吃的菜。
許久后,他拿起筷子夾起了菜,垂著睫毛緩慢地吃。
沈南柯先吃完了飯,孟庭深那邊的事依舊沒解決。她起身穿上厚重的羽絨服外套,拿起手機掃碼付了錢,站在原地等他,他一邊穿外套一邊跟秘書交代要辦的事。
今天這個游樂場,他大概是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