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招你進入本門,本門應該是不會虧的。”
而且,這一舉措,也贏得了許多敵視羅古拙的門內高層的同情。
“多謝宗主和羅殿主了。”
“先言明利弊,嘗試拉攏。至少不能使他站在羅古拙那一方。”
朱宗主手把手的指導,讓衛圖循例完成極山派的入門儀式。
“待計劃結束后,封寒所留功德殿殿主之位,可由衛師弟掌管。”
他不認為,以羅古拙對他的仇恨,還能在事后,給他這落敗高層留有一定的“殊榮”。
哪怕是在閭丘一族的元君島,也只有寥寥幾個靈地,能比肩這座靈峰。
以他實力,面對陰魔子這同階強者時,亦需小心謹慎。
一旦內斗失敗,不僅他自己的生死自此難以掌控,就連封家眾修的生死,亦就在羅古拙的一念之間了。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朱宗主的下一句話,便徹底表明了意圖。
“衛長老,你認為,這場極山派的內斗該以何等形式終結?”
再者——
朱宗主打量了衛圖一眼,微然一笑道。
聽到這里,衛圖吶言,不知道朱宗主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這就是朱宗主?”
所以,若沒有此次“內斗之事”,他是萬難加入極山派的。
換做普通人,可能會誤以為朱宗主這句話是在夸獎他,但他作為江湖老修,豈能從中聽不出來,這是朱宗主對他的敲打。
縱然,此間的代價極大,非是他所能輕易承受起的,但如今的他,已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了。
適才,他許諾給衛圖的報酬之一,便是在殺死封寒后,入寒岳尊者的麾下,成為寒岳尊者這化神尊者的外門弟子。
不過,他們比閭丘青鳳收到的消息,更詳盡一些,知道衛圖是被本派內的“寒岳尊者”親自提名,進而成為了供奉長老。
衛圖沒有耽誤時間,他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極山派的主殿,面見極山派宗主——“朱沖玄”。
一句話,兔死狐悲。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突破化神的完整經驗,玄道六宗不可能白白予他,若想和平一些取得,他這一條路,幾乎就是最輕便的了。
所以,哪怕衛圖這供奉長老的地位,在門內不怎么高……但值此這關鍵時期,其支持羅古拙,就足以影響這“天平”的平衡,給他帶來致命影響。
“不過,這也要看寒岳尊者和朱宗主的想法……”衛圖再道。
他在這場內斗中的位置雖然關鍵,但還沒到,朱宗主……或者其背后的寒岳尊者為此而欺騙他的地步。
——他雖然資質在一眾元嬰修士中拔尖,潛力難以望盡,但他若想憑借正常渠道,進入玄道六宗任何一派,都不是一件易事。
倘若衛圖不愿的話,他不介意突破第二次,對衛圖這“同門”下手。
和封寒一樣,他在知道衛圖是被羅古拙推舉成供奉長老后,自不難猜出,衛圖便是當日與羅古拙共闖陰鬼宗的元嬰修士。
若是朱宗主兩不相幫,或者想要幫助封寒的話,適才就不可能和他說那么多的廢話,直接在此處,按照門派舊例,完成他的入門儀式就行。
在羅古拙回返宗門后,其雖然沒有借愛女羅明真之口,道出他是販賣羅明真到如意樓的幕后真兇,但其與他的明面爭斗,幾乎已經是指著他的頭在說,就是他干的。
指望封寒這等突破下限的仇人放過他,衛圖還沒有這么異想天開。
當然,背后的報復,就非寒岳尊者、或者朱宗主任何一人能阻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