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瑪略微松了一口氣,雖然事情的走向有些出乎預料,但總歸沒有那么麻煩了。
“我還要去安撫被爆炸驚擾的民眾,諸位還請自便。”
明顯改變的語氣,往往只有兩種原因,賭氣和強撐著一口氣。
八重神子饒有興致的盯著西格瑪的背影,在他即將離開的那一刻開口,“如果不麻煩的話,可以給我一杯茶嗎如果有酒那就更好了。”
西格瑪的腳步一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其中,“照這位女士說的做”
早知道就不發布特殊邀請函了
隱匿于暗處的人員的到首肯后,對著西格瑪微微欠身,悄無聲息的離去。
“惱羞成怒了啊。”八重神子靠著椅背捂嘴偷笑,被書頁寥寥幾筆勾勒的二次人生沒法給西格瑪帶來更多的信息。
在輕中,這類記憶近乎空白的人要么強大到無懼任何事情,在旅途中尋找記憶,要么就是扭曲到誓死守衛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聽不進去任何勸告。
顯然,西格瑪的心性算不上是成熟,和小孩子沒什么兩樣。
新生的孩子被賦予重任,而他的監護人顯然不合格。
忘了告訴他一個淺顯的道理越是焦急,便越會露出破綻,只有冷靜,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此時,離去的西格瑪緊鑼密鼓的安排相關事宜。
能來到天際賭場的要么是賭徒,要么是富豪,這群人鬧起事來,可不是賭場目前能承受得的。
他必須在事情發酵起來之前,將起降站被毀的事情壓下去。
他不敢想象,如果賭場里的人知曉了他們暫時無法離開的消息,會做出多么瘋狂的事情。
人們會開始騷動,隱藏在身軀里的惡意會愈演愈烈,就像是一場措不及防的瘟疫,席卷整個賭場。
妥善安排好一切后,西格瑪走到機房的角落,扶著墻體干嘔,剛才差點就要搞砸了。
說什么嫌犯是持有邀請函的兩人,起降臺明明是獵犬炸毀的。
明明知道真相是什么,他卻只能任由獵犬借著排查嫌犯和隱患的理由四處搜尋。
他實在是太沒用了,差點連賭場都護不住。
因身體的不適而躬著身的西格瑪緊咬嘴唇,獵犬的鼻子向來是最靈的,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天際賭場的真實面目,絕對會奪走賭場的控制權。
既然如此,只好讓他們在發現秘密之前徹底消失了。
眼底的迷茫逐漸被堅定所替代。西格瑪握緊手中的通訊器,作為賭場的負責人,他不能直接抵抗。
倘若被獵犬認定為襲擊,對方絕對會對賭場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
事到如今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他記得獵犬有不能對平民出手的規定。
既然如此,就讓那些拖欠賭場資金的賭徒來打前鋒好了,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思及此處,西格瑪握住通訊器的手有緊幾分,“發布指令,如發現以下兩人,發動攻擊者,免除其罪責和債務”
同一時間,所有負債者的房間內的投影電視都被投放了這段影像。
免除負債四個字,無疑是令賭徒們垂涎的香酪,僅僅是幾十秒的影像就已經足夠他們不顧一切了。
狐貍的耳朵總是比尋常人要敏銳上幾分,雖然天天際賭場的隔音效果做的不錯,但外界的騷動可瞞不過八重神子的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