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懲卻是徑直走到餐桌旁,一只手伸向了桌沿。
王先生瞳孔一震,立馬用兩只手壓著桌面,面含警惕地看著他。
卻見王懲挑著眉嗤笑一聲,拿走了椅背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被擺了一道又丟了面子的王先生臉一沉,正要發怒,王懲早已走出大門不見人影。
現在的王懲可不是小時候會乖乖跪在地上挨打的王懲了。
王懲成了視野的中心,自然不是什么虧都沒吃。
不少人都等著他們兩敗俱傷,好虎視眈眈的上去吃兩口肉。
同時,還有不少人思忖著陳戈徒什么時候會出手。
卻不知被他們惦記的人此刻正在漫不經心地喝著茶。
一邊泡在溫泉里的錢滿把溫泉當泳池來玩,赤條條的在里面扎猛子,把水花都濺到了陳戈徒的褲腿上。
陳戈徒冷眼微垂,不緊不慢的用手指撣去了那滴水珠,冷漠的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抬,只隨手甩了條浴巾過去,選擇眼不見為凈。
錢滿被蓋了滿頭也不生氣,更不介意自己赤身裸體,完全一副自由人的模樣,但礙于陳戈徒的面子,他還是將自己包了個嚴實。
上了岸,他坐上椅子,喝一口微涼的酒,滿足地嘆了口氣,“聽說外面已經鬧的不可開交了。”
說完,他又看向陳戈徒,見他還是那幅冷冰冰,硬邦邦,一點也不為所動的模樣,不禁在心里感嘆了一句他的無趣
“你就不擔心這事鬧到最后不好收場”
陳戈徒面不改色地抿了口茶,淡聲說“會嗎。”
錢滿咂了咂嘴,“不會。”
怎么可能會不好收場呢。
他兩手枕在腦后,并不說話,也不著急,而是享受著此刻的愜意。
過了不知道多久,才聽到陳戈徒冷漠的聲音響起。
“差不多是時候了。”
錢滿忍不住一笑,問他,“不玩了”
陳戈徒眼眸幽深地看著前方霧氣升騰的溫泉,朦朧間門看到了王懲那雙總是蘊含著不服氣的狐貍眼。
他扯開嘴角,又冷淡地說“膩了。”
錢滿眼眸閃爍地看著他,突然咧開一個笑,盯著他的口袋問,“這是什么胸針挺好看的。”
陳戈徒沒什么情緒地垂眸問他,“喜歡”
“不,不喜歡。”錢滿笑著搖了搖頭。
可不敢喜歡。
在不少人虎視眈眈的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陳戈徒橫空出世了。
他以雷厲風行的姿態收回了所有對孫家的資金支持。
而那些見風使舵的人見陳戈徒徹底放棄了孫家,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個干凈。
這導致本就資金周轉困難的孫家更是捉襟見肘,更何況在和王懲“打擂臺”期間門,他們還欠了不少的“外債”。
不僅是陳戈徒,還有那些看在陳戈徒的面子上被他們“騙”來的合作方。
一時間門,孫家成了眾失之的,孫亦郡孤身一人根本無法應對這種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陳戈徒清空了孫家所有的外債,這讓孫亦郡升起了一種不敢奢求的希望,以為陳戈徒對他們還有那么一點“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