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別人開車哪有陳少開車讓我放心。”
這是要跟他一起走了。
對于王懲這種“粘人”的行為,陳戈徒并沒有發表意見。
只是在王懲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他挑起眉,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王少的腹肌練的不錯。”
王懲腳步一頓,想起剛剛在溫泉發生的事,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無論是哪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用頂著的時候心情都不會好。
更遑論陳戈徒還指著他的腹肌說“能到這。”
男人和男人間沒有比彼此更懂的事了。
只是到頭來,誰也不愿意吃虧,但剛剛陳戈徒說完那句話,他又覺得自己輸了一成。
孫亦郡神色恍惚的回了家,一張沒有血色的臉看起來好似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擊,連傭人都嚇了一跳,一句話都不敢和他說。
最近孫大少拖著病中未愈的身體忙的不可開交,一看到孫亦郡這幅樣子就怒從心頭起,厲聲呵斥道,“站住,你又跑哪去了,我不是說了最近不要外出嗎”
孫亦郡被孫大少一聲怒呵驚得回了神,他看著孫大少的臉,抿著唇,眼睛通紅地說“我看到陳戈徒和王懲了。”
一聽到這兩個名字,孫大少就下意識的心里一跳,尤其是聽到王懲的名字,他頭上未愈的傷更是突突作痛。
王懲這個瘋子
他差點被對方砸死在吧臺上
不止是額頭,連他的臉都差點破了相
想起當時瀕臨死亡的感覺,他就一陣心悸。
好不容易平復好心情,他的臉又白了一個度,直到連喝兩杯水,他才覺得心里通暢不少。
再看向孫亦郡時,他擰著眉說“我說了暫時不要去招惹他們,我們已經經不起任何損失了。”
孫亦郡當然知道,可能不能做到卻是另一回事。
尤其在目睹今天這一切之后,他心里的嫉恨更是像充氣的氣球一樣怒漲起來。
他握緊雙拳,嗓音低啞地說“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聽到他的話,孫大少沒能壓下去的火又沖向他的頭頂,他忍不住怒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蠢,我們怎么可能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今他們敗得一敗涂地,折損也如此嚴重,不說他們能不能在上城立足,就連回到本家也希望渺茫。
當初孫家耗費了大量資源,幾乎是折了雙翼才勉強讓孫家在上城有一席之地。
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他根本就不敢回去面對孫老爺子失望的眼神,也無法承擔這巨額的損失。
如果當時盛極一時的時候他能聽孫老爺子的話低調蟄伏
可惜沒有如果。
孫大少咬緊了牙根,眼里帶著極致的恨意。
要說讓他就這么算了,他當然不甘心。
不僅像狗一樣對著陳戈徒搖尾乞憐,還要面對整個上城的笑話。
他怎么可能甘心
“等著吧,陳戈徒和王懲絕對不可能一直相安無事,等到他們出現矛盾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孫亦郡看著他臉上篤定的表情,心里扭曲般的安定下來。
是啊,像陳戈徒和王懲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向對方臣服。
他蒼白的臉上展開一個笑,好似已經看到了日后他們分崩離析的場面。
對于王懲成為陳氏集團的常客,秘書先生已經習慣了。
但每次看到王懲把這里當自己家一樣隨意的姿態,他還是忍不住心一梗,難以控制自己胡亂猜測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