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壞的大門在風中發出“咯吱”等意味不明的聲音,歡迎著來人。
穿著姜黃色外套的酒紅發青年伸開長腿邁入在斗爭中遭到破壞的房子,板著冷肅的臉,目光卻耐心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是個男孩。
似乎發現了有其他人進了房子,男孩本就隱約的小聲哭泣變得更加微弱。
在并不平靜的黑夜里,不仔細去聽,是聽不見這樣低的哭聲的。
織田作之助在走道中皺了皺眉,努力放緩了語氣,開口道“出來吧,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這里不適合你。”
也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的語氣有些生硬奇怪,話語中的溫柔含義卻是絲毫不減。
織田作之助的目光掠過玄關和廚房兩具一男一女的尸體看起來是一對夫婦。
而哭聲,是從臥房門邊傳出來的
織田作之助幾乎能想象一個孩子發現自己父母的尸體,不敢出門,一個人躲在臥房的門背后,抱著膝蓋瑟瑟發抖流淚的樣子。
聽到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后,門后反而徹底安靜了下來。
房間里的男孩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生怕外面的人突然破門而入。
淚水蓄在眼眶,無聲地流滿面頰。
男孩已經見過了大街上那些人殺人不眨眼的樣子了,破碎的大門和廚房就是被那些人的炸彈炸碎的。
他整整兩天沒有離開過臥室,先前父母買的零食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自己不久后也要在爸爸媽媽后面離開人世了年幼的男孩關于生與死的概念,在這段時間的變故后,明白得一清二楚。
織田作之助悄悄繞到臥室一側的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觀察著臥室里的男孩。
隨后,他回到了臥室門前,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篤篤篤”
“我先帶你離開這,”不善言辭的紅發青年輕輕說到,“斗爭隨時會波及此處,跟我回家吧”
仿佛知道男孩現在面臨的窘境,紅發青年慢慢說著“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咖喱飯吧,我認識一家店的老板,他家的咖喱特別好吃紅彤彤的咖喱澆在米飯上,熱氣騰騰”
隨著織田作之助的形容,男孩因恐懼而忽略的肚子,饑餓感愈發明顯。
男孩和織田作之助僵持了好一會兒,好幾分鐘后織田作之助才聽見臥房里傳出的孩子聲音。
男孩沒有放下捂著臉部的手,只是悶聲悶氣地說道,帶著鼻音和哭腔“騙人,你怎么證明你不是想拐賣我”
“我知道的像我這樣的小孩子,是別人最喜歡拐賣的孩子。你別想騙我”
“我不騙你。”織田作之助老老實實地說,完全看不出說話的對象是一個小孩子,“你應該很餓了吧,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吃了咖喱以后再回來。”
“你叫什么名字”臥室里的男孩突然問了一句,手里拿著紙和筆。
“織田作之助。”
男孩把紙放在桌面上顯眼的地方,紙上寫著歪歪扭扭的平假名“織田作之助”幾個名字。
下面還有一句話,“如果我沒有回來,警察先生一定要去調查叫這個名字的人。”
男孩打開臥室的門,又很快關上,絲毫不給任何人看見房間內部的機會。
他抬起頭看見了說要帶他去吃咖喱的男人,男人一頭酒紅色的短發,顯眼的是腰間放著的槍。
男孩強迫發抖的自己挺直腰板,用正式大人談話般的語氣道“你好,織田作之助,你可以叫我克巳。”
如果不看男孩臉上未干的淚痕,和憔悴狼狽的模樣,還是挺有氣勢的
織田作之助小心地護住克巳不讓他看見父母的尸首,從男孩拽緊他衣擺的手和僵硬的身體來看,織田作之助知道男孩最終還是看見了。
“不是說去吃咖喱嗎你在騙人嗎”
快步走出破碎家門的男孩,朝織田作之道大聲道眼含淚水。
辻村深月站在陰影處,目光淡淡地看著這一幕。
剛剛那個男人,彎下腰走到男孩身邊時,是不是往自己這里看了一眼
她垂下眼,不太確定地想著。
對于她們這種人,有懷疑便已經是離肯定發生的事實相差不遠了。
一名異能力者的知覺絕不容小覷
與其說辻村深月是內務省直轄部門異能特務科的職員,不如說她是能善于利用異能力的政府部門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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