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03月
晴天黎明上弦月
比計劃更早地發動了行動。難以阻止思念。在完成第一步計劃后,寫了這篇文章。
從被上半夜雨水淋濕的私人墓園中歸來,好在如今已經停雨了。房間的燈光恰到好處地散發著暖意。依舊很冷。
感謝,橫濱的火化習俗推廣得并不全面。
日本人相信靈魂的存在。他們認為人死后靈魂只會安眠,不會消亡。墓園,作為靈魂的歸所,人們通過媒介與死去的人冥想交流,并且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逝去的人將會重新復活。
也許在這里待久了,竟然也不覺得荒謬。
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年紀還小的時候,那時一面之緣被葬在墓地的人。
那時青松的冷冽氣息依稀還在鼻尖。
。一個墨點
另,這是恢復記憶后新的記事本。一切都難以確定。這是八年后了。真遙遠啊。
蘭波放下鋼筆,蓋上筆帽。
在春日里依舊燃燒著暖爐的別墅里,他垂下眼,站起身。
脫去外面厚重的雙排扣防寒大衣后,他自脖間解開幾個紐扣,露出被嚴實在空氣遮掩了一天的皮膚。
白色法式襯衫下擺收攏在貼身的腰封中,后者與長褲長褲的顏色合為一體,完美勾勒出姣好的腰線,更襯得腰細腿長,說一句時裝秀上的男模身材也無非不可。
而這位身材優秀的男人,此時正彎下腰,提起放在別墅地板上的某樣物體,看著它沾滿泥濘的模樣皺起了眉。
不多思考,蘭波將踏過泥濘土地的長靴拿起走到玄關,扔到了門口的花園處。
明日,自會有人來打掃。
擁有固定每周家政服務的獨居男子毫不在意地想著,回到了起居室。
如果說港口黑手黨還有什么福利不錯,除了成為準干部以后上漲的各類分紅收益,坐著也日進斗金之外,大概也就只有自由的出勤時間。
不過,為安全起見,蘭波在淺眠了一會兒后就起了床,踏著港口黑手黨的出勤時間線抵達了工作地點。
“早上好蘭堂大哥”
一進港口黑手黨本部,一個年輕清脆而活力四射的聲音就咋咋呼呼響了起來。
打招呼的是一名金發的年輕人,才剛剛成年。蘭波知道他是港口黑手黨正炙手可熱的新一位準干部,成為準干部的時間幾乎和蘭堂差不了多少。
也許是出于這樣的原因,這個在組織內被稱為“傻瓜鳥”的金發年輕人一直與蘭堂有著不錯的關系,連偶然遇見也會快活地打招呼。
“你今天不去港口嗎”蘭堂問。
雖然年紀在港口黑手黨的所有成員中并不算大,但身為準干部,“傻瓜鳥”干的毫無疑問是有關港口黑手黨關鍵的活也就是所謂的重要業務。
“哈哈,才不要我才剛剛從臺球酒吧回來,一夜未睡,使是時候補眠啦”金發年輕人笑著道。
“蘭堂大哥,你今天精神也不怎么樣啊。”
在“傻瓜鳥”的視線中,向來周身氛圍疏離略含憂郁的年長男人輕輕抿了抿嘴角,淡淡地開口“昨夜沒怎么睡好。”
昨夜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