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白川泉第一次在不是系統逼迫下被坑到如此地步。
太宰治。瘟星。
默默在二者之間劃上等號,白川泉貼心開口“來吧,朋友,需要我幫你一把嗎”
把你打包送到追兵面前。
內心冷笑,白川泉等待著太宰治的回復。
而此時此刻,猜出了白川泉想法的太宰治太宰治選擇不要臉。
他親親蜜蜜地貼上來抱住白川泉,眼睛眨啊眨,似乎還有著清澈的水光。
“嗚不要嘛,你舍得把我交給那些壞人嗎”
丟下臉面的十五歲男生不遺余力地散發著撒嬌乞求憐愛的氣息,還不忘給港口黑手黨的風評添油加醋。
“你不知道,他們超可惡的”太宰治道,“那些人的boss是一個該進監獄一百遍的煉銅先生,可憐的我不過是無意中看到了他的追逐幼女的現場,就要被他們追殺。你知道的,這些人最注重顏面了”
白川泉歪歪頭,微微垂眼,看著扮可憐的未來準干部在線演戲。
顏面
森鷗外可沒有這種東西。即便是白川泉剛剛進入港口黑手黨不久,也知道自己組織的最高首領是個幼女愛好者的傳聞。
那么太宰治的行為
白川泉只能概括為驚港口黑手黨未來高層抹黑老板只為了活命,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又是悲痛又是好笑,一邊可憐自己,白川泉唾棄了一句自己的心軟,溫柔地說道“好吧,那我們再想想辦法。”
絕對不是覺得看之前可怕的準干部演戲心情愉快的原因。
人們難免有這樣的癖好,看著那些在腦海中有著固有印象的他人表現出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悖的一面。
所謂“良人下水,婊子從良”,莫不如是。
白川泉現在的心情,就和他們差不多。
冷血殘酷的未來黑手黨表現得這么楚楚可憐,自己怎么舍得讓他流落在外呢
悄悄在心底劃掉把這小子扔給港口黑手黨的追兵、而后拿著鋼琴人給的黑手黨憑證脫身的計劃。
遺憾只存在一瞬間,很快白川泉把失去條件的想法扔在了腦后。
既然改變了主意,就要好好想想怎么脫離眼前的境地了。
僅憑鋼琴人的面子,讓追兵放過自己這名路人足夠,但贖不出太宰治。
對方的架勢還是挺龐大的。
那么。
白川泉瞥了眼太宰治,突然有了主意。
化妝精通
在這片錯雜的巷陌網絡中搜尋的人手突然看見了一名黑發少年帶著個臉部被外套籠住的小個子身影走到了巷口。
這里的居民還是他們要找的人
懷著這樣的念頭,守衛在巷口的其中一人走上前,“把他頭上的外套拿掉。”
“額,是她,這位大哥,我妹妹比較害怕你們,能不能”
黑發少年的話語還沒說法,港口黑手黨的追兵已經毫不留情地上手扯開披在頭上看不清面容的外套扔在地上。
春季的薄風衣落地,沾上巷子口的泥灰臟污,白川泉心痛地看了衣服一眼,隨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身旁的太宰治身上。
“啊”
一眼數秒,看了好一會兒的守衛者才發出了不知所謂的一聲嘆。
“是、是要好好照顧有這樣的妹妹。”守衛者結結巴巴地開口,如果不是巷子里沒有鏡子,白川泉相信對方會迫不及待地到鏡子面前看看自己現在的形象如何。
少女有著弧度的蓬松短發落在脖間,骨架瘦弱,冷凝般的灰色點在眸中,正微微垂著眼。
眼尾鈍收,微微上揚,散發又純真又淡漠的氣息,仿佛純白的小羊羔一般。
小巧筆挺的鼻尖弧度,唇上有著淡淡的紅色。既像是后天的點色,又像是天然如此。
此時少女微微抿著唇,眉頭皺起,十分自然地靠近身旁的少年,似乎想往對方身后躲避。
而黑發的少年輕輕握住少女的手,苦笑“我妹妹不太喜歡這種事。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辦事的。”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為鋼琴人先生辦事的手下。”
白川泉遞出了那片憑證。
幾人的視線都落在憑證上屬于鋼琴人的紅印上。
“行、行了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