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先是沉默了幾分鐘。
“說實話,我搞不清系統你突然搞這一出的意義”
他從客觀理智的角度分析。
“啊,雖然不知道怎么運作,但同時把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拉進去,其他人怕也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人吧”
“還是說,你覺得這些人足夠填充你所謂的益智游戲”
白川泉隨手扯過一張紙,將方才見過的數人記錄下來。
山中方一日,世間已千年。
在海島上待了三天半,現實中連十分鐘都還沒過去。
怯弱的男管家。
攔車的微笑面具臉。
軍人氣質的男人。
業務精干的女仆。
擅長冷眼旁觀的高位女性。
沉默寡言的雇傭兵。
不受身體條件限制下手殘忍的老法官。
主動的江戶川亂步。
比現實中更加絕望偏執冷漠的太宰治。
海島眾人的皮囊模樣從眼前一一浮現。
“費奧多爾”白川泉在紙頁邊緣添上這個江戶川亂步認為他會認識的名字。
老法官至少殺了兩個人,從太宰治的態度可以看出,甚至有可能,第一天晚上莫名其妙死去的兩人也有對方的手筆。
沒有人類同理心,肆意殺戮
白川泉皺眉,不確定地放下筆,從日常上的接觸來看,老法官外表上言行舉止和正常人并沒有區別。
畢竟接觸的時間不足,白川泉不愿妄下定論。
暫且擱置系統給自己找的麻煩,白川泉拉開窗簾,往下方望去。
車流不息,行人來去,和往日并無不同除了路燈與車頂穿梭滑翔的不明物體。
在白川泉的目光下,渾身顯眼分為橘色和黑色的不明物在空中近乎滑出一條條優美的弧線追逐著穿梭車流的一輛摩托車。
摩托車在城市的車流中盡可能行駛到了最大的安全時速,近乎看不清車輛,只能看見一道白色的影子而追逐的身影絲毫不慢。
“”
白川泉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扶額“就是很意外。”
中原中也這是在搞什么
港口黑手黨的未來準干部清閑時的娛樂活動估計可以列入穿越者迷惑了。
在事不關己和滿足好奇心之間
白川泉一向不喜歡虧待自己。
“看點沒有生命危險的熱鬧倒也不需要思前顧后十幾秒。”白川泉支著下頜,認可地點點頭。
不管其他人看起來中原中也有多么兇殘危險,白川泉認識他以來,還沒聽說過對方濫殺無辜的事例。
看了眼房間床邊占據了一大塊位置的滑翔傘,白川泉遺憾地嘆了口氣,放棄了走空路的打算。
到底還沒實踐過,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想著給自己找死亡原因了。
數輛警車從身邊呼嘯而過,豐田皇冠的車頂紅燈閃爍,一輛輛接次從住宅區撤出。
白川泉停下腳步,回過頭看飛馳離去的警車,眉宇間那抹不可思議多了幾分真情實意。
“日本的警察廳這么虎連中原中也都敢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