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全世界總人數不到百位數的超越者是大白菜嗎
斯普林格雙眼無神,這輩子,他是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本體了。
人在西伯利亞,認真和自己本體道別說永別。
嗚嗚嗚。
度過來到寒帶荒原的第一夜,斯普林格清點系統倉庫的東西,推門出去。
完全不理解俄羅斯人個個人高馬大卻喜歡睡小床的習俗。
旅館的樓下靜悄悄,走到街上也聽不見太多聲音,但當走到街角推門而入,把寒風關在門外后,喧囂與熱鬧就如同鮮紅流火濺入油鍋,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夜不歸宿的男女在木桌邊喝著以俄升為單位的高濃度伏特加,闔著眼懶洋洋得甚至沒有給這個大晚上不睡覺的外地人一瞥,自顧自和熟人聊天說話。
“您來壁爐旁邊坐坐吧。”一位老人說,他身旁泛著溫暖火光的另一邊正坐著衣物飾品無一不顯示體面華貴的男人,約摸二十來歲模樣,正舉著一個鐵質酒壺,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個紅艷艷的蘋果在咬。
沒有一條飾帶不配稱,腰間配著一把短劍,武器名貴而裝飾大方盡管更可能令人產生華而不實的遐想,皮帽上的毛不長也不短,厚實的長筒襪和皮靴都十分合腳,緊身上衣雪白,傳統的契爾克斯袍呈現深棕色。
看樣子是騎馬來的,斯普林格暗暗想,活像是騎士時代的復蘇,可別說這是位堂吉訶德
很快,對方腳邊的皮箱子就讓斯普林格知道自己的念頭大錯特錯。
“可算走運。”對方說,“半個箱子的格魯吉亞旅行筆記都丟失了,皮箱和里面其他東西都還完好無損。”
這位先生實在是非常健談的人“看樣子,您也是路過這里的旅客”
“您別笑話,”他指著自己,蘋果核被手指撇到一旁,“我是押送東西的,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可都不愿意回家了。”
“您是軍人”斯普林格問他。
他想起了一些自己遺忘在記憶角落里、在意的事
俄國是一個共和制國家,多年前帝制被擊潰,但貴族的等級與權益都被保留了下來,與此同時,農奴制度也沒有在法律法規中正式廢除這是與斯普林格記憶里的常識最為相悖的幾處不同。
男人穿得這套具有十足特色的服飾,不是古典騎士主義復蘇,而是俄國典型的高級貴族軍官享有的制服標準,代表著地位以及特權。
但男人沒有刻板印象中貴族的高傲和難以接近,他點點頭,此時正以一種好奇的表情詢問
“您又從哪里來”
“從哪里來我不能說,但是正打算去莫斯科。”斯普林格解開外套斗篷,向酒侍要了壺酒,為難地看著體格龐大的酒瓶。
猶豫再三,他放下了酒,聽壁爐旁同樣取暖的男人開口“要不要來點梯弗里斯的白甜酒,現在天很冷嘛。”
男人高聲叫了一個單詞數極長的俄語名字在這種地方不提高聲音是聽不清遠處的話語內容的,很快,一個戴著絨帽的男人快走過來,又被男人支使著往外跑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