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乃德利維埃爾有一些諷刺“您也這么認為”
把一群打破籬笆的野獸扔到隔絕之島上,是生怕它們不形成自己的生態圈嗎
何等愚蠢的決策
“律賊就是這么來的,”安乃德利維埃爾干脆地說,“律賊不允許成員為官方服務,只能靠犯罪和其他罪犯的供養生活,不得從事合法勞動,也不能與當權者有關聯,違背戒律的成員就被他們叫素卡。”
安乃德利維埃爾說“如果您在街頭看到那些衣服三條桿,蹲著磕瓜子,好像一整天無事可做的混蛋,那就可能是律賊的下線。”
斯普林格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是國家律法流放者的集團嗎”
安乃德利維埃爾含笑“差不離,您只需知道,古拉格ГyЛАГ勞動勞改營總管理局Глaвhoeyпaвлehnencпaвnteльho-tyдoвыxлaгeennkoлohnn,在這個國家是一種難以形容和割舍的政治現象,雖然世界大戰過去了好幾年,很多事情大家都想裝聾作啞。”
“行啦,請別說這個啦,言歸正傳,您大概什么時候需要,我一個女人家,又是外國人,在這里可沒那么大的本領。”
斯普林格輕笑了一聲,“夫人說笑了,我不著急,還要感謝夫人您方才的解說”
這個國家的當地局勢,還是地頭蛇看得最清楚他們既要承受來自國家的壓力,又要和各個地區的組織集體打交道,在他們手里,各種小道消息流傳躥得最快。
斯普林格說的不止眼前人,也是他本體效力的非法組織。
“真是謹慎的客人,客人是第一次來俄羅斯吧,我本該秉持東道主的熱情接待您,您又何必多禮。”
安乃德利維埃爾嗓音柔軟,其中隱約的不置可否意味好似夾著不滿的輕哼,猶如最溫柔成熟的情人呢喃。
斯普林格笑了笑,沒有說話,黑發下一雙藍色的眼眸神色真摯,坦然得像是毫無陰私隱瞞,只有眼底一抹似有若無看不透的神色令敏感的交談者窺見異樣。
安乃德利維埃爾落落大方地凝視斯普林格,伸手從果盤里拿了個橘子,如蔥的纖指剝開外皮,瞥了眼斯普林格,分下一半遞給他。
斯普林格舉止自然地接過,捏在手里,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挑眉。
“夫人”
路邊的野花不要采,陌生人的食物不要吃。這可是世間至理。
“不要緊繃著臉,我一個女人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客人怎么連水果都不敢吃”
斯普林格輕輕笑起來,唇瓣邊按上橘瓣,咬著吞了進去。
“我害怕您啊,夫人。但是您讓我無法拒絕您。”
男人一身堅括厚實的大衣,垂眸吃著果實的模樣分外迷人,有種不緊不慢的清冷氣息緩緩醞釀開來。
安乃德利維埃爾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相貌身材,也就只有她親愛的兒子小羅曼能媲美,縱觀走南闖北甚至加入戰爭的這些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美且自知的男人。
世間的美大抵三種,美而不自知,美而自知,不美而自知。
前者缺少自我價值感,后者善用外物但多雕飾。
異能力不罕見,異能力的產品就很稀少了。安乃德利維埃爾知道市場上沾上異能力幾個字的貨物價值多少,君不見各國政府都在競相高薪聘用異能力技師
想到這兒,安乃德利維埃爾的笑意更深,盈盈的目光之下滿是看見滿意商品的打量。
即便不能收納為己用,結識這類人也是助益的一種。
黑手黨,黑幫,無非利益往來幾個字。
而所謂人脈,也正是互助往來二字。
柔情似水的目光看著斯普林格,斯普林格面色不變,腹誹同行大佬的多疑,只想著回去多洗幾遍手。
要不是怕弄巧成拙,斯普林格下一秒就很想掏出手帕擦手。
橘子汁,很黏糊的啊。
內心嘀咕著,斯普林格還是緩緩開口“夫人大概什么時候能將東西整理好”
安乃德利維埃爾笑了笑,也不說話。
斯普林格也不打算再慣著她,隨意擦擦指尖起身,“您若是有改變主意的想法,隨時聯系我。”
他一改含笑柔情的面目,變得疏冷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躬下身來到安乃德利維埃爾耳旁,嗤笑道
“夫人款待,我心知肚明。冬天的橘子太過昂貴,我等著下次給夫人回禮。”
語罷,男人拿上帽子和圍巾,越過就站在門口的紅發年輕人,禮貌頷首走了。
安乃德利維埃爾沒有攔他。
“母親”
窈窕豐滿身材的高挑女性微微一笑,唇角上揚,語氣已經是與方才截然不同的親昵。
“小羅曼餓了嗎,吃水果。”安乃德利維埃爾慵懶地伸了個腰,見自己兒子驀地垮下臉。
“不要叫我小羅曼,我早就成年了”他嘟嘟囔囔地說,“我之前說的,你考慮得怎么樣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