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于,葡萄牙是一個有著自己語言的國家,他們的官方語言在國際上排行第六,雖然使用國家并不算多,但也遠遠不能說少。
對于斯普林格來說,問題就更簡單了。
他不會葡萄牙語
更正,是從未接觸過。
語言學家已經是人類學專家的一種,精通世界上所有語言更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作為國際基礎交流語種的英語、阿蒂爾蘭波的母語法語、斯普林格本體的母語日語、以及系統身份卡技能自帶的俄語這就是斯普林格所會的全部了。
得益于拉丁語系的便利,些許詞匯他也能連蒙帶猜看出含義,但更多的,斯普林格只能無奈攤手,無能為力。
也許是出租車司機的共性,在面對喋喋不休的葡萄牙語語句,斯普林格明智地選擇了微笑點頭,一言不發。
好在司機也不是第一次接待來自其他國家的外國人,很快用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車。
“啊謝謝ado”
以臨時聽來的葡萄牙單詞作為告別語,斯普林格在熱情的司機注視下走進酒店,才真正愁眉苦臉起來。
“你好,請問你們能為我聯系一名當地的向導嗎懂法語或者英語都沒問題。”
和前臺描述完要求后,斯普林格才嘆口氣慢悠悠走上電梯。
獨自一個人的異國旅行,除了孤獨最大的問題竟然是語言不通
斯普林格開始想自己留在圣彼得堡的養子了,費佳恩翻機密墻的動作那么熟練,想必語言也不是問題吧
斯普林格總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普通人類,要給這樣特立獨行的天才當爹就算是養父子,也是一個檔案里的
“唉”斯普林格長長嘆了口氣。
“有些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
“有些人,普通到出門在外都會因為語言不通被忽悠。”
說這話時,斯普林格完全忘記了,自己只給心心念念的養子留下了一張解釋的便簽和銀行卡,其他什么也沒剩下,一個人一走了之的事實。
在斯普林格跟著導游出入里斯本景點,走過當地頗負盛名大教堂,路過一間莊重的棺材室,后知后覺想起來這件事時,也沒再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表示。
斯普林格只是有些同情費佳恩。
他被廢物的系統坑過去給人當養父,費佳恩的運氣也沒好到哪兒去,遇上了斯普林格這個堪稱坑貨的養父。
可憐的費佳恩,在監護人沒留下任何聯系方式的情況下,只能獨自堅強生活了。
當然,斯普林格相信這難不倒那崽子。
此時此刻,圣彼得堡。
“那位好心收留我的先生不在嗎”
大搖大擺半個身子闖入別人房間的小丑魔術師打扮少年擺頭左顧右盼,神氣又活靈活現,費佳恩語氣平靜
“但是,您有什么事兒嗎,果戈里”
“哈哈我喜歡您啊,您完全可以稱呼我尼古萊,姓氏也太冷淡了吧”尼古萊果戈里故作不滿地眨眼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