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
那群孩子只有兩次機會。
白川泉留下的手槍,震懾的效用多于殺害。
即便被發現,看在手槍的恐嚇份上,若是聰明些,逃走也不難。
至少將白川泉自己套在那種情景下,完全不難。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優秀市民白川泉勸了自己一句,調轉步伐向槍響的方向走去。
“將在下的同伴還回來”
黑色的外套布料化作刀刃,猛烈割開前方的空氣,與一身作戰服的男人橫握的軍刺相碰撞,濺開一串火星。
“這就是異能力者”作戰服男人低啞的聲音懶洋洋說,“也沒什么嘛。”
“也只有那個沒用的婊子會見獵心喜。”
無孔不入飛在空中的黑色鋒刃企圖從空門刺入心臟,隨即被反手的另一把匕首擋住。
“我聽說日本人都是喝奶睡覺的,小子,你沒喝奶嗎”
“不過眼神不錯,”穿著作戰服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低啞的嗓音從頭到尾都是平靜的嘲笑,連喘氣都沒有停頓,“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啊,你為什么活著”
“將在下的同伴還回來”
芥川龍之介操控著空中的黑色鋒刃,低聲說。
“同伴對你很重要你的眼神看不出來啊,惱怒呢擔心呢害怕呢軟弱呢氣憤呢還有殺、意、在、哪”
“看不起我嗎帶著空白的目的進行攻擊,簡直就像是你們日本人說的沒有心的人偶”
“將在下的同伴還回來”
芥川龍之介巍然不動,并未因敵人的話語產生動搖或者驚惶,話語再次重復了一遍,攻擊一次次被擋住,他身形晃了晃,臉色愈發慘白。
就在這時,從身后伸出的一只手用力將他拽向一旁,半空的黑色鋒刃來不及回援,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撞到什么的子彈聲。
子彈在芥川龍之介耳邊,像是撞擊到了什么阻礙,偏移了力道,叮啷落到了腳下不遠處。
“小野狗,沒長大多少啊,敵人可不會跟你講武士風度。”
似曾相識的聲音在他身后,輕笑了聲,開口說。
在芥川龍之介的記憶里,有過這個聲音。
“在日本土地上說她的國民壞話,壞人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勁”
“萬物文化源于大韓,宇宙概念絕不包括領土我也是上e的哦”
“出于個人的勸告,壞人先生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就站在那里不要動。對,就這樣。”
搞不懂闖入者是什么人,作戰服男人瞇起眼,注視著對方一舉一動。
貧民區這群孩子,不只他的女伴調查過,他也是。
從來沒聽說他們還有其他認識的人。
白川泉撿起子彈,看了眼作戰服男人,“所以說那女人說的同伴就只有你一個連個狙擊手都沒有安排”
“主場優勢,先手優勢,想套路小野狗,不都該準備好嗎”
想起昔日港口黑手黨傾巢而出誘捕保羅魏爾倫的場景,再看看此時此刻的場景。
“小組織就是上不了臺面。”
白川泉得出結論。
對方的惱火暫且不提。
白川泉不認為三言兩語讓敵人失去冷靜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
畢竟對手是個連小野狗的異能力都要產生優越感、因為現狀不符合他的想法而產生怒意的男人。
要是面前是太宰治那可怎么辦啊
白川泉由衷的擔心無人得知。
時隔多年,小野狗長高了一些,依舊非常瘦,一把就能攬住骨頭,衣服因為方才的戰斗,也變得破破爛爛、臟兮兮的。
“在下知道。放開在下。”芥川龍之介語氣平淡,不自在地掙開了白川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