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皺眉,發出消息。
“放心放心,我可是熟練工哦,應付海外的大人們”
太宰治如是回復。
白川泉“”
出于人道主義兄妹情,白川泉提醒了一句“iic可沒有太宰干部大人想象中那么好對付。”
“當然嘍,”太宰治活潑的語氣似乎能穿透屏幕,“我們這兒窮鄉僻壤,歐洲那邊有什么禁忌,這不是完全不清楚嗎”
“再說了。就算發生什么事情,還有森先生這個罪魁禍首頂在上面呢更多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哦。”
白川泉同情了一秒自己的頂頭上司。
太宰治不愧是港口黑手黨森鷗外的“養子”,這不要臉的言傳身教不是很成功嗎
然而,太宰治的下一條訊息,成功讓白川泉黑了臉。
“還有。”
“泉不會讓織田作死在你面前的,不是嗎”
白川泉發送了一串空白“”。
任由太宰治接下來的訊息轟炸,都已顯示“已讀不回”。
深呼吸,白川泉心胸寬闊,不和自己妹妹計較。
“合著我和森社長一個待遇,都是被你玩弄鼓掌的可憐人是吧”
“唯獨這種待遇不想要啊”
手指緊了緊,白川泉將視線轉移到iic組織臨時基地的一樓。
半圓形的山墻之后是茂盛得遮住來路的樹林其間雜生著櫟木。
櫟樹的木材材質堅硬,可供制造車船、農具、地板、室內裝飾等用材,雖然比不上葡萄牙的天然軟木,櫟木樹皮也為制造軟木的原料在橫濱的郊野和城市邊緣的矮山之中,并不少見。
此地說是iic組織臨時基地,其實是一座規模不菲的洋館。
從談話室的裝潢,到白川泉被綁走醒來后找到的密室出口禱告室。
流光溢彩的彩繪玻璃拼裝成宗教典故與人物,落著灰的白色圣母像靜靜俯視著身前的空位。
昏暗的光線仿佛浮起纖維般的灰塵。
典型的西洋裝扮。
“大約是戰爭時期入駐的商人或是什么人裝修打造的。”
白川泉暗忖。
黃昏的光線像是給所有事物打上了一層濾鏡,失去了本真。
樹林之間,先是出現了斗篷貨車,一群身形籠罩在灰色斗篷之下的人依次下車,向洋館走近。
透過那一抹之間動作間、余暉下折射的銀色,白川泉認出了為首的正是不久前離開的iic首領。
在iic首領安德烈紀德身旁后半步的人,參照身形正是不久前給白川泉講述悲慘故事的iic成員克洛德西蒙。
白川泉收回目光,垂下眼。
出去一趟的iic成員看起來問題不大,沒遇見麻煩。
太宰治話語間的輕松愜意同樣不像是假的。
但凡iic組織的目標是織田作之助,眼下的狀況就不該發生。
以伯納多索阿雷斯的性子,白川泉不必擔心他向iic組織的人告密關于白川泉出去了一趟做了一些事兒這一部分。
“拉法爾”約翰濟慈,到底經歷過戰爭,也死過一遍,不可能是個傻子,總不會冒著得罪薩利爾斯普林格的風險對iic多說什么。
白衣女人是伯納多索阿雷斯的部下,可以忽略不計。
那么,眼下,到底發生了什么白川泉未知的事情呢
眼底浮現好奇,白川泉彎了彎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郊野的茂密樹林之中,一名酒紅發色的青年正快步走著,沒有任何回頭的打算。
碎石鋪就的小徑很快走到了盡頭。
不速之客沒有停下腳步,只是面不改色地看向洋館門口看守的門衛。
披著灰黑斗篷,兩名拿著沖鋒槍的iic組織成員。
“方便問個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