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iic組織成員人生之中最后聽見的,是這樣一句平淡得如同問候天氣的話語
平靜。
隨意。
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快步走下二樓的時候,年輕的好友太宰治喊了一聲。
“那、那個”外人眼中聞風喪膽的黑手黨干部難得話語吞吐,側過頭猶豫了一下才說。
“如果、如果你想去的,我是不會阻止你的啦。”
太宰治說。
“我很早就知道了哦,人生壓根沒有留得住的東西,凡是認為不想失去的東西就一定會失去,擁有去追求的價值的東西無論是什么,在得到的瞬間都注定要失去。值得延長這沉悶的生命去拼命追尋的東西,是不存在的。”
“但是織田作,在我放棄之前,請你也一起堅持一下,可以嗎”
“織田作不是也知道的嗎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事情都是比起失敗、成功要來得困難”
“所以,如果我們把失敗作為目標的話,結果是不是會好一些呢”
港口黑手黨的年輕干部鳶色眼睛的視線落在地面,不愿意被織田作之助看清表情般開口。
分明是挽留的話語,他卻說得很輕。
“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事情都是比起失敗、成功要來得困難。沒錯吧”
“對。”
“既然如此我就不應該立志自殺,而是要把自殺未遂當做目標雖然想成功地自殺很困難,但自殺未遂失敗卻相對要容易是這樣吧”
織田作之助的腦海中想起先前一同在地下酒吧時他們的對話。
太宰治最向往的就是離開人世,如今卻為了挽留織田作之助
“太宰,對不起。”
織田作之助很高興太宰治沒有說其他勸阻的話語,事已至此,無論別人說什么,織田作之助也不愿意改變想法。
織田作之助一直是堅定的人,也可以說是固執。
決定了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就去做,不打算回頭。
正如他從單槍匹馬的王牌殺手十四歲金盆洗手,二十一歲遇見太宰治決定加入港口黑手黨,如今,打算再次拿起槍
殺死謀殺養子的兇手
iic
太宰治抬起頭,裝作混不在意的樣子,露出笑容,“好啦,我知道織田作無論如何都會去的。”
“這是陽謀哦。出賣孩子們的家伙我會處理的。”
“織田作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對了,我這里有一份iic臨時落腳點的地址哦,不成器的部下先前才送到我手里。”
披著黑色長外套的蓬發年輕人從口袋里取出一份地圖,上面有著被有色筆圈劃出的一片區域。
“但是,事到如今,我還是想知道,織田作,你知道你那樣做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吧”
織田作之助面色平靜。
“我知道。”
“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曾想要成為家。”
“我認為就算是任務,一旦殺人便會失去那樣的資格,所以我不再殺生。但是,也都已經結束了。我已經失去那種資格了。我現在的心愿,就只有一個。”
太宰治露出一個接近苦笑的表情這個表情若是被他的部下們看見,恐怕會懷疑起眼前的是否是幻覺。
“我知道了,織田作。”
太宰治側過頭,織田作之助無法看清他的神色,“孩子的事情之前是我沒有安排好,我希望還能再見到你。”
織田作之助沉默著推開門,拿著地圖走出了西餐館。
將近黃昏的日光分明不刺眼,織田作之助卻覺得渾身都在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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