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俗語。
合理嗎
相當合理啊
以普遍理性而言,白川泉絕對沒有在牽涉旁人的基礎上得出以上結論,完全是純然100的個人經驗
比如他的混蛋二選一系統。
但是。
正是因為親身經歷,所以無可否駁。
“身為守序正義陣營,我品德高尚,具備最基本的道德和底線,因此”
白川泉身為擁有正常道德觀念的好市民哪怕就職灰色組織不良會社港口黑手黨,在最后撕爛別人傘之前,還是想著做點兒好事。
身著軍隊制服的“大佐”深深看了幾眼白川泉,目光流露將信將疑的復雜,最終在面前黑發藍眼的英俊年輕人好整以暇的目光中接過了對方遞出的厚實筆記本。
剛把筆記本拿到手,軍服老人楞了一下,有些奇怪地打量著“沙之書”,似乎想著它的觸感不該和外表不一致
“大佐”的目光落在了“沙之書”攤開的頁面上。
“我們每個人只是在給自己寫信,我深刻地愛著你,但卻絕望地承認,當你遠離我時,我愛你更深。”
熟悉的、屬于祖國的文字映入“大佐”眼中。
“大佐”看著字跡,卻懷疑地喃喃。
“這是他們的”
距離世界大戰結束已經十幾年,老人的記憶力已經不允許“大佐”記住更多關于過去歲月的細枝末節。
“大佐”記得那群青年或者更年輕的孩子們的音容相貌,記得他們坐在星空下的營帳旁邊談天說地,露出笑容暢想戰爭結束回到家鄉娶妻生子。
篝火在廢墟之中安靜地燃燒,時而發出幾下炸裂的火星聲響,夜風于難得的休戰寧靜時刻吹拂大地。
“大佐”也記得得知他們被放棄,由總部發出“追捕”命令時他的心臟傳出的疼痛與彷徨,盤旋隱晦的怒意就是從那時開始燃燒的。
可他畢竟不是天才,不是神童,不像那些聰明人或者偏科偵探那樣出類拔萃,在大腦里建立起屬于自己的思維宮殿。
“大佐”不愿意承認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是上帝所牧羊群中的失敗品。
“大佐”不愿意承認他是個普通人,只不過正好遇見了戰爭的機遇,又活了下來,有了現在的地位畢竟那么多和他同樣的普通人都已經死在了他的身邊,他的后面,他的面前。
誰愿意承認自己平庸、一事無成
他只是懷著心頭的一股氣,想去做自己認為該做的、正確的事兒
直到這一刻。
“”
空氣沉默著,渦輪發動機的聲響獨奏。
“大佐”再次觸摸到屬于過去那群人的吉光片羽。
這個時候,老人的腦海里才反饋出恍然大悟的情緒。
他說著懷念他們,為被拋棄的士兵申冤抱屈。
實際上
“大佐”早已不記得他們真正模樣了。
他懷念的,不過是過去的影子。
是“大佐”按照自己愿望打造出來的“美好”幻影。
在他的想象里,iic組織成員們流亡海外,死在異國他鄉,是政府與政治的陰謀,必須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