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汝”向清幾乎是尖叫出聲,有意識地擋在黎奉的身前,用尖銳的聲音喊著,“我勸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向清會緊張也很正常,畢竟有不少的人都知道他和上司黎奉保有不正當的關系,不過奚玉汝的目標并非他們想象中的那一個。
他直接奪過了向清手中的捧花,狠狠地砸在地上,又當著向清的抬腳將嬌嫩的花瓣碾成泥。
“我買的。”他說。
他買的花、他找的婚禮策劃、他的枕邊人,他奚玉汝到底是有多下賤才會將事情做到這樣的地步,怪不得旁人都說他奚玉汝就是黎奉身邊的一條狗,指哪打哪毫無怨言。
不過現在這場鬧劇應該要結束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身看一眼這滿地的狼藉。
他從生活助理那里拿過了鑰匙,離開了阿卡斯大教堂,朝著無人之地疾馳而去。車被他改裝過,這件事情黎奉并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瘋狂、不知道他的壓抑、不知道他藏于黎總特助之外的任何事情,因為黎奉不愛他,因此也不愿意傾聽他靈魂的震鳴,黎奉只是需要他而已。
十年前需要他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的、如保姆般的關照,十年后需要他在床上情夫般的撫慰與工作中任勞任怨的協助。
黎奉多么高傲的一個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奚玉汝的愛,所以他也給不了奚玉汝需要的愛。
引擎的聲音在盤山公路上轟鳴著,汽車的收音機發出帶著電流的聲音。
女主持人正在說“d州富人區一小時后或將迎來一場局部暴雨,最高降雨量可達101毫米,出行請注意”
盤山公路很長,剎車盤反復松緊,輪胎在反復的摩擦當中生熱,發出難聞的燒焦臭味
忽而,他在嘈雜的轟鳴聲之中聽見了身后有另外一臺汽車的聲音,聽引擎的聲音,應該也經過改裝,并且比他現在這臺要好。
從后視鏡中,他看到了那臺車的模樣,是很陌生的黑色跑車,一直在提速,試圖超過他。
抱著一種莫名的競爭意味,他又將油門往下踩了一些,方向盤在手心輪轉,任由輪胎被磨破、裸露的輪轂在地上摩擦出火星。
然而黑車卻似乎并不想與他來一場比賽,而是不停地采取逼停的手段。
奚玉汝只是想發泄情緒,又不是真的想死,而且黎奉還沒有把今年的年終獎發給他,他要是不拿,豈不是便宜那對夫夫了為了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著想,他將速度給慢慢地降了下去。
黑車似乎是怕他找空擋再加速離開,于是超過他之后,用一個漂亮的甩尾壓停在了他的車前。
奚玉汝被氣笑,無聲地罵了一句臟話,熄了火后直接下車,對方幾乎是與他同一時間打開的車門。
然而在看見那輛車上下來的人時,他面上帶著怒意的笑都維持不住了。
喉結滾動了一下,奚玉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他問“你不是在辦婚禮”
“嗯。”黎奉應了一聲,一邊扯松領帶,一邊朝奚玉汝而來。“你不是反對嗎”
“我反對你就不辦了”
奚玉汝覺得好笑,所以就笑出了聲,“我說黎家主,你能別總做這些讓人容易誤會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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