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奉比他想象中的更敏銳,他迅速地撕碎了床單,分開他的足腕也綁在了床尾的欄桿上。
不到兩米的狹窄的單人床就像是為奚玉汝量身打造的一般,只是幾根布料就正正好好地將他給禁錮在了上面,使盡全身力道的掙扎也絲毫沒有作用。
“夠了黎奉。”奚玉汝低喝一聲,他開始慌張。
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來到這里的目的、兩人的關系、會發生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和他想象中的都不一樣。
如果真的
如果真的
那事情結束之后,他們又該如何自處
可黎奉顯然覺得不夠,或者說此刻理智全失的黎奉認為不夠。
衛衣被堆在頸下,里頭薄軟的t恤也成為了束縛帶當中的一員,冷空氣卷上來的時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連并不具備實際作用的東西也迅速地給出了反饋。
黎奉像是遇見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他不停地用手指逗弄著,看著它們在自己的指腹之間漸漸地變得不一樣,露出了一個宛若稚童般的笑。
而后,他大張著五指蓋了下去,手指微微蜷縮幾下。
“剛剛好。”黎奉喃喃著。
奚玉汝倒吸了一口氣,驀地回想起了浴室之后那晚混亂的夢境,夢中的黎奉似乎也說了一句類似的話。
夢境和現實相連,他也變得有些頭昏腦脹起來。
隨后事情就變得越發不可控制了。
刺骨的、灼燒的、天真的、腌臜的。
卻是不合時宜的。
黎奉像足了一個愣頭青,一切都憑借動物的原始本能在驅動著,不懂得輕重緩急、不明白合作共享,最后的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黎奉,你不要再繼續了停下”
奚玉汝的眼睛瞪大,手背手臂的青筋凸起緊緊地握著拳,手腕上已經磨出了血痕來。
他是一個beta,他只是一個beta。
沒有信息素、腺體是個擺設、器官發育不完全,他根本無法像oga一樣忍受某些事情。
最主要的是,beta無法承載信息素,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被標記,使用任何方法都是如此,但黎奉aha的本能,讓他偏執于此。
可此刻他已然是理智全失,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力氣一次比一次大。
“標記為什么不能”
“讓我標記”
煙灰色的眸子全然通紅,向來冷淡的臉終于有了色彩,渾濁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被褥上,洇濕一片又一片,他的力道極重,止咬器被他咬得咯吱作響。
“標記不了”
黎奉像是無法承受這個結果,背脊坍塌、手臂撐在兩側,布滿紅血絲的眼中仿佛要泣出血來。
他非常的挫敗,幾乎要瘋魔癲狂。
“我是beta。”奚玉汝又提醒了他一遍,他的痛苦分毫不少。“沒用的。”
可這句話卻刺激了黎奉,他整裝重發、士氣愈發,奚玉汝的胯骨幾乎要被捏碎。
到了一個從沒有嘗試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