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因為疼痛,奚玉汝的眼中沁出生理性的淚水來,身體痙攣般彈動了幾下,肌肉在不停地抽搐。
在極度失神的某一刻,他忽然想到了那一日首州大學校外浴室發生的事情,當時他只是摁了幾泵沐浴香波,整個浴室就都漫起了香雪蘭的味道,而此刻,他似乎也聞到了那股花香。
隨后他又想,其實沐浴香波的觸感和那些,其實也沒什么不同。
這次結束了,但又可以算作是一切的開始。
彩窗斑駁的光落在了奚玉汝的身上,他的臉蹭著柔軟的床單,慈悲垂眸的圣母仿佛在凝視著他。
或許是聲音太雜亂了,他好似聽見了圣母像的一聲嘆息。如兩年前阿卡斯大教堂沉暮的鐘聲,從久遠的上個世紀傳來,跨越了幾萬光年的距離。
汗水滾入眼中,奚玉汝刺痛地半瞇住眼睛,模模糊糊之間,他又覺得自己與黎奉都仿佛置身在一個小的水缸當中,水面起伏、死水腥氣,撥弄水面的時候還會發出死板的潮水聲。
這既讓他覺得難過,又讓他感受到無措。
“黎奉,黎奉”他用嘶啞的嗓音喊著對方的名字,一遍一遍怎么也不停,到了后面喉口似乎都漫上了血腥氣。
“這該怎么辦呢黎奉。”
然后他又在即將窒息的時候想,還好他只是一個beta而已。
沒有信息素、腺體是個擺設、器官發育不完全。
第25章chater14一段事后
奚玉汝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彩窗的光落在了自己的臉上。眼前的世界光怪陸離,身旁卻是赤果的現實。
他動了動自己疲乏的身體,密密麻麻的痛就涌了上來,大概過了好幾分鐘才算是真正地恢復了一些力氣。嘗試性地轉動了一下身體,才發現黎奉正用力地圈著他。
他偏頭看去,黎奉身上的汗水雖然已經干了,但微曲的頭發還是貼在臉上,面上被混亂的被褥和枕頭壓出了幾道熟睡的紅痕。
看了一分鐘不到,他就轉回了自己的頭,然后開口罵了一句臟話。
秦潔那番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得確實非常誠懇,像是要與他推心置腹,而他竟然真的就傻傻地放下了防備,跟著來到了監禁室。現在看來,示弱也好、威脅也罷,不過都是秦潔玩弄人心、布局設陷的手段。
果然就像藍安平說的一樣,這些豪門貴族之間爾虞我詐,個個都是人精。
他果然還是太年輕,生生地栽了一個大跟頭。
而且什么年代了,陷害人還用這樣一套,難不成他們以為他一個beta被干了幾天,就會要死要活和黎奉拼命不成
反正也不會完全標記,反正也很難搞出什么小生命。
再者說,他就算是真的要拼命,也應該要找始作俑者,而不是同為受害者的黎奉。
又緩了幾分鐘,他想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坐了起來,才發現手還被束縛著。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手就從床頭放了出來,但兩只手還是被捆在一起,手腕那一圈的肉被磨破,長繩都被他沁出的血給染紅。
“狗崽子。”他抬起雙手,用自己的牙咬那個結,結開了,嘴里也沾滿了自己血漬的味道。
又腥又惡。
可當他真正坐起來之后,又有些手足無措。
現在門打不開、人聯系不上、黎奉也還沒醒,這事到底要怎么辦他也還沒有想好。
大多數aha都會更趨向于選擇oga,而不是一個普通到毫無特色的beta。畢竟前者可以讓他們順利地度過易感期,信息素也可以安撫他們躁動的情緒。反觀beta,beta在這些時刻唯一能做的,可能就只是把aha綁到鎮靜椅上。黎奉因為無法標記而近乎癲狂的狀態還歷歷在目。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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