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的諸位準學者都停下了討論。
北安城又出了新準學者,這可是一件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大事。
“咦,又有人成為準學者了?”
“周鈞不是剛到八階后期沒多久嗎?這么快又突破了?還真妖孽。”
眾人都很意外。
目前最有希望成為準學者就是周鈞。
二層的兩位女生楚靜和李嬋本在悄悄說話,聲音也漸漸地大了。
“沒想到周鈞一個平民子弟竟然能成為準學者,不容易。”
“也不能這么說,他祖父也是準學者,不過父親那一輩全都不行。”
梁真是二層的老人,此生拜星成功無望,每日里聊天最是活躍,立刻笑著附和:“隔代遺傳?不會是他老子找哪位真學者大人借的種吧。”
安和是二層唯一的平民子弟,一聽這話,縱是臉皮千錘百煉也是一陣發紅,他完全是躺槍了。
“哈哈,安和,我可絕對不是說你,嗯,不要多想,不過,你跟你老爹確實不太像。”梁真說話根本就是肆無忌憚,論家世,他比安和高貴多了。
又是一陣哄笑,安和面皮發干,訕訕道:“我隨我媽,都是雙眼皮,大耳垂。”
“你們瞎說什么,哪一位真學者大人對子嗣看得不重?我聽說就咱北安城曾經有人要傾盡家財向一位風雅俊逸的學者大人借種,人家都不帶搭理。”
“不會是那家伙的妻子太丑了吧。”
“傾國傾城之貌,看看我們楚靜和李嬋就能大概想象出來。”
“要死啦,提我們干嘛。”兩位姑娘很有默契地同時嬌嗔。
梁真樂道:“那就怪了,不就是個把小時的事,也耽誤不了啥功夫。”
二十歲左右的男人對這個話題永遠充滿著興趣,談得好不熱鬧,弄得兩位女生插不上話,臉蛋兒也不禁紅紅。
“你懂個屁,那可是精、氣、神三合一,若是生根發芽,說不得就分攤了運勢和天賦,消遣一下也就算了,可千萬不能外泄啊。”
“真學者的后裔成為準學者的幾率非常非常高。”
這話一出,立刻引來眾人聲討。
“屁,一大早在廣場上丟人的那家伙可是劉仲大人的親兒子,這血脈多高貴。”
“基因突變聽過沒?生物學的范疇。”
“該不會是哪個膽大的平民給劉仲大人戴帽子吧。”
“那真是膽大到不要命。”
眾人時下取笑一番。
梁真正色道:“你小子要死啦,劉仲大人可是我們北安城的驕傲,誰敢給他戴帽子?作死嗎?而且我聽父親說過,劉仲大人的兒子是突然冒出來,從沒見過劉仲大人的妻子是誰,當年北安城的所有少女就沒有不夢想嫁給劉仲大人的。”
尤僻立刻附和:“是的,是的,我母親當年就非常傾慕劉仲大人。”
安和插嘴道:“哈哈,你該不會和廣場外那廢物劉蒙是兄弟吧?還別說,你倆有點像。”
尤僻連忙擺手,表情極為認真,“不是,不是,這玩笑不能亂開,我媽就我爸一個男人。”
一陣哄笑。
準學者們如何看得起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