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劉蒙又窩著鉆研學術陣法,實在太過美妙。
而白家,整個白家都像被烏云籠罩著,一股極大的壓迫,少見的整個府邸都很沉默,仆人們做活都更加小心,如履薄冰,唯恐犯了錯誤,就可能丟掉性命。
白瑾,白永,三位長老圍坐在一起,就連年邁多病的大長老都強撐著參加會議,這次白家面臨的危機不小,若是處理不當,就可能是衰落的開始。
眾人臉色都很難看,白永有些哽咽道:“大哥,舞陽沒能進入學術會,袁家、韓家小子進了,太不公平。”
“老夫作繭自縛,他徐參不守規矩,我又能奈何?又能奈何?”白瑾無比胸悶的嘆息,那是大家都懂的交換,可徐參就是擺明玩你,你能怎么辦?
“舞陽沒進學術會只是開始,今一早就有學者向學術會彈劾我在城主任上不作為,那個該死的家伙一直跟韓家走得很近,我……很可能被提前罷免。”
大長老擺擺手道:“白永,你也有點骨氣,城主不過在平民中有名頭,哪一個有志向的學者會在意這俗世之位。”
白永垂頭喪氣。
“我們所能表達的誠意已是足夠,可人家依然不領情,我看這事還不算完。”
二長老說,“家主,你看我們該如何是好?”
眾人都很頹喪,本以為這一代出了白舞陽會提升白家的氣勢,穩固在安縣第二家族的位置,沒想到徐參這等大佬摻和進來,袁、韓兩家一下子就提升了氣勢,直接挑戰白家。
白瑾思索良久,道:“我也沒甚好的法子,該做的讓步已讓,人家明白是玩我白家,再去討好獻媚只會更讓人看不起,那就以不變應萬變。”
大長老好像在打瞌睡,瞪著瞇瞪的眼睛,擲地有聲道:“家主所言甚是,若是逼迫太甚,老朽拼了這條命也要跟他徐參理論一二。”
白永心事叢叢,看來家族準備放棄這城主之位了。
就在這時,仆人進來通報,徐參不請自來,自行進了前廳。
白瑾一股火氣,喝道:“倒要會會這廝,到底如何說法,竟還有臉上得門來。”
白永慌忙道:“大哥,你別沖動,徐大人親自到來,怕是還有緩和。”
三位長老也一并來到會客廳,徐參到來,眾人只是站起等待,全不似上次那等禮遇,只保持起碼的尊重。
白瑾拱手行禮道:“徐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袁華跟著徐參身后,一臉的喜氣,白瑾看了這小子更是厭惡。
徐參道:“白兄不要嫌我不請自來又叨擾就好。”
仍以上首位落座。
不咸不淡地說著,白瑾眾人戒心很重,也不想多說什么,只有白永多有討好之語,徐參面色不改,喝了口茶,淡淡道:“怎不見舞陽?今日老夫前來,正是為了這孩子的事。”
白瑾也喝了口茶,道:“小女這兩日心情不好,都在閨中修養。”
“可否請來侄女,本學士有幾句話想問一下。”
徐參流露出些許不悅,明顯告訴白瑾,我是學士,我就是欺負你,你也得受著。
白瑾很是糾結,不明白徐參要見舞陽何意,這丫頭沖動,沒輕沒重,怕是再說什么話來,正不知怎么辦。
就聽門外一人快速走來,大聲道:“我來了,徐大人想問什么?”
雖然白舞陽一向也沒進取心,可遭遇不公平,沒進學術會,劉蒙也沒進,竟然是袁華和韓沉,她就很不服氣了,憑什么?大小姐心里撇著火呢,一聽下人說起徐參帶著袁華又來,就殺了過來。
“你怎么跑來了,不是身體不適在休養嗎?”
白瑾趕緊補一句。
徐參看著氣呼呼的白舞陽,來了一句道:“侄女兒氣色不錯。”
袁華喜道:“舞陽,你來啦。”
哼,白舞陽很不給他面子,小聲道:“就你也配進學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