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楊鴻收拾著碗筷,輕聲地說,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那你就睜大眼睛瞪著,哈哈……”韓嘉肆意地狂笑。
楊鴻仍然沒有絲毫表情。
楊斯被城主護衛隊押著,韓嘉一路跟隨,楊斯一直很平靜,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
北安城并不大,不算寬闊的接到上圍了不少人觀看,幾乎每個平民都很良善,對于他們來說,平民竟然敢當眾毆打學者,簡直罪大惡極,竟然還有不少準學者穿著灰色的學術袍在街邊。
年紀都已經很大了。
北安城真正的學者并不多,要么外出游歷學習,要么潛心鉆研學術,很少出來,準學者倒是有不少,一個準字,卻有天壤之別,拜星成功,生出慧根,才能算學術之路的真正起步。
“邪惡的平民,應該燒死。”
“必須要嚴懲。”
幾個頭發胡子都白了的準學者大聲疾呼,好像楊斯對他們做了什么邪惡的事。
楊斯意識到人群中有道目光在凝視,他知道那是誰,沒有轉頭去看,鼻頭長滿雀斑的小丫頭巧兒。
到達智慧宮門口。
從他們的眼神中,楊斯讀懂了很多,無畏,無懼,不僅來自于敵人,還有朋友的眼神,這一刻,他心底有一股強烈的渴望,再也不愿意當一個平民。
……
劉府大宅中。
劉芙蕖說,“大哥,韓小子弄了一個女仆,打殘了一個修鞋匠,這有個屁用,哪個學者會把平民的生死放在眼里。”
劉扶搖想了想,道:“不是還抓了一個據說是劉蒙的小徒弟嘛,馬上判死刑,三日后執行,我想辦法把劉蒙引回來一趟,到時他說不定會大鬧一場。”
他捏了捏眉心,也是沒辦法,原本他以為韓嘉會把劉府一鍋端了。
“明日一早,我們趕到安縣去。”
“大哥是要看論道?”
“自然要親眼看看,看著他失敗。”劉扶搖說著時,咬牙切齒,劉翀走進來,恨恨道:“父親,我也要去安縣。”
當初論戰敗于劉蒙,劉翀一直耿耿于懷,慧根時常滯漲難受。
知子莫若父,劉扶搖思考片刻,道:“好,我們一道過去。”
清晨。
韓府的車馬也準備妥當。
韓嘉與爺爺韓生平上了車,韓嘉得意道:“趁著論道時,便找機會跟韓家韓沉說道說道。”
韓生平忙道:“那自然是極好,韓沉乃是韓家這一輩最杰出者,多多攀些交情。”
“他是學者,我也是學者,自然平等交流,將來說不定我比他學術等級還高呢。”
“是,是,我孫兒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韓生平說話間也不得不小心一些,這個孫兒的脾氣有些暴戾。
……
安縣智慧宮廣場上,清早已是人山人海,小販做些小生意者也來湊熱鬧,他們為生活奔波,嗅覺最是靈敏,安縣多年來未有的論道,那必定是上到學者下到平民都會來,點心、茶水自然少不了,一天的盈利怕是要趕上一個月,都早早趕來占據有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