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人來得最多。
其他各大家族的人也都來了。
論道,傳說很久,卻從未有人發起過,畢竟失敗的風險非常大、非常大。
白舞陽看著人群,白家人一個都沒有,明知失敗,誰會來丟臉?她覺得特別對不住劉蒙,他都是為了她出頭,家人卻沒有勇氣站出來支持,她哽咽地說:“劉蒙,你是我丈夫,不管怎樣,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嚇得劉蒙一哆嗦,心說,我本來就要找機會跟袁志論道,你別顧著感動以身相許啦,不對,兩人目前就是定親的名分。
“不用,如果我敗了,我們就取消婚約吧,免得別人笑話你。”
“不,我不。”
“那,如果我贏了,我們就取消婚約。”
白舞陽一時沒反應過來,嘟著嘴,氣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壞死了。”
她從小就見慣一臉嚴肅的學者老爺,從未見過劉蒙這樣肆意的性格,如今還能談笑風生。
劉扶搖、劉芙蕖、劉翀躲在角落凝望著,劉翀看著那些穿著學者服的青年心生羨慕,原本他也該是學者了,看著劉蒙和他身邊站著的白舞陽,心里那根刺便又隱隱作痛。
辛啟親自主持本次論道,張棟管事過來通報:“袁志學者,安縣智慧宮學術會成員,接受劉蒙學者的論道請求,論道題目為:迷宮,以一個小時為限。”
一個小時是論道最低時間限額,一般被挑戰者都會發揚風格讓挑戰者定下時間,以示寬容,袁志根本不給劉蒙這個機會。
白舞陽聽后就直接抗議道:“連時間都要限定,還有沒有一點風格?枉為前輩。”
張棟哼了一聲,提醒道:“規矩就是規矩,愿論就要服輸,請白舞陽學者謹言慎行,不要詆毀學術會成員,否則智慧宮將作出懲罰。”
白舞陽白了一眼,吐了吐舌頭以示抗議。
韓嘉好不容易來到韓沉旁邊,低聲道:“韓沉學者,你好。”
“你是哪個?”
韓沉的目光正全部集中在場上,對韓嘉有些印象,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若不是看他穿著學者服,根本就不搭理。
韓嘉低聲介紹自己,態度也是不卑不亢。
韓沉點了點頭,“原來你就是北安城韓家新出的學者,我聽父親提起過,有事嗎?沒事就別說了,這場上正論道呢。”
“這論道的結果根本毫無懸念。”韓嘉微微一笑說,便說了對劉府下人的事,借此邀功。
韓沉撇嘴不屑道:“你弄死一個劉府的仆人有什么用?劉蒙會在乎嗎?就算是你睡過的女仆,你會在乎死活嗎?無非是失了點面子。”
韓嘉想想也是,不禁很有些氣餒。
“那我還打殘了一個修鞋匠,那楊斯據說是劉蒙的徒弟,正關押著,判死刑。”
“這還有點意思。”
韓沉說:“若有機會見到徐大人,我會向他說說。”
“那就太感謝了,我們都姓韓,一家人。”
韓嘉討好意味明顯,韓沉卻不以為然。
“專心看論道吧,這等機會可不多見。”
韓沉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