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座,我很閑難為你問了好幾遍,是不是也該給你也送一個。”
顧影很有骨氣,拽住他袖口,“不要,人人都有的,我才不要。”
沈時曄拍開她軟綿綿的一雙手,撥出內線吩咐那邊,“交易一個玫瑰園。嗯,種花那種。”
“我不要”
顧影氣極,雙手胡亂揪住他的領帶表示不滿,端正嚴整的溫莎結被她扯得亂七八糟。
男人的領帶,對外是儀表格調,對內是私密情趣,怎么能隨便碰
沈時曄撂了電話,臉色微沉,“松手。”
顧影胡攪蠻纏,“我不”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道甜美女聲隔門傳來,“聶生,今晚您住這里,有事隨時吩咐咦燈怎么亮了。”
顧影的注意力瞬間轉移,驟然松開了手,雙眼睜得溜圓,“是是聶東煜”
沈時曄蹙眉解了松散的領帶,丟在一邊,“慌什么,你怕他”
“不能被他看見我和你”
為什么不能呢,醉醺醺的大腦來不及細想,只是本能地內心作祟。
顧影用盡力氣推了推沈時曄的肩膀,可她手軟腳軟,當然是推不動。
她自閉了一會兒,忽然望向衣帽間,眼前一亮,“你可不可以”
沈時曄盯著她,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眼神晦暗地警告,“休想讓我藏到什么地方去。”
腳步聲已到了門邊,門鎖輕輕轉動。顧影嚇得身體一抖,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用全身的重量向前一撲。沈時曄毫無防備,順理成章被她帶倒在沙發。
她側身壓著他,兩個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合。她的脈搏被一個金屬質感的東西壓迫著,跳得急如弦管,那是他手腕上的鉑金表帶。
沈時曄臉色暗沉,猝不及防就被一陣香風撲了滿懷,以至于清晰地感覺到了女孩子的身前曲線。這種艷福他并不享受,反而加劇了暗燒的怒火。三十二歲的人生里,這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時候喪失掌控權,對他來說,完全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冷冷咬牙,“下來。”
顧影可憐兮兮地不停搖頭,用濕漉漉的眼神懇求他別出聲。
門咚一聲被打開,一道高大的人影先被外間明亮的燈光映了進來。聶東煜手指夾煙停在門邊,暫時沒有搞懂這是什么情況。
傭人也疑惑起來,翻著客人名單,“沒弄錯呀”
紅絲絨沙發背著門,寬大的椅背足夠擋住這邊糟糕混亂的情景。
即便這樣,顧影的心仍是吊到了胸口,怕他一時起興走過來。她扶著椅背坐起,欲蓋彌彰地清了清了嗓子,“hi”
聶東煜意外地挑一挑眉,“顧影,是你。”
“唔”
不等顧影絞盡腦汁編出借口,聶東煜突然主動道,“你醉了這間房讓給你,好好休息。”
奇怪,因為她老是攛掇駱詩曼分手,聶東煜對她一向很刻薄,今天卻這么和顏悅色。
她有些疑惑,但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深究了。
她不知道,聶東煜離開之前,目光深深地將房間內的蛛絲馬跡掃視了一遍。
房門合攏,顧用力,他本意也是半真半假的玩么。窒息的威脅,那該是男女之間試探的手段,沒道理委屈成這樣。